撿起來,問那兩個下人:“我剛才問你們話呢,昨晚可有人來偷菜?”
那兩下人被小花的異常表現驚住了,這時回過神來,趕緊答道:“昨晚是有人來偷菜,不過讓小花趕跑了。”
“來的人功夫似乎挺好,我們在屋裡什麼都沒聽見,待聽到狗叫,出到院子,便什麼都沒看見,不過那人應該被小花追得很慘,地上有血跡,還有一小片衣襟。”另一個補充道。
另一人趕緊把那片衣襟拿過來,又道:“不過我們檢查了菜地,沒發現四周有腳印,也沒有發現有菜被摘的痕跡。”
秦憶皺眉看了看那片衣襟,道:“不過是尋常粗布,看不出什麼線索。”說完又看了看魚塘,“他們會不會只偷了魚?”
兩個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搖搖頭,都說不清楚。
秦憶很無奈。他們從邊關帶回來的下人,不過是九個,其中五個都是丫環婆子。男僕中除了吳管家和府裡一個管事,就是他父親手時使喚的兩個和他自己手裡的馬雷和老伍。新近買的這些下人,一時半會兒的沒有調教出來。昨晚本來要派馬雷到江家來的,然而他兒子正好生了病。沒辦法,秦憶只得派了這兩人來。這兩人無論是機警程度還是處理事情的能力,跟他手下慣用的那些人都差得極遠。
江凌見從那兩人嘴裡問不出什麼來,蹲下身子,眼睛看著小花,輕聲問道:“小花,昨晚有人來,偷了咱們家的東西沒有?”
李婉一聽“噗”地一聲笑了起來,道:“這狗又不是人,最多也就是通些人性。你還以為它真能聽得懂你說的話啊”可話聲還沒落,她就瞪大了眼睛,只見小花仰起頭來跟江凌對視著,然後很鄭重地的點了點頭。
“是不是隻偷了魚?”江凌再問。
小花又點了點頭。
“呃,太不可思議了。它真的聽得懂人話?”李婉訝道。
“聽得懂。”江凌摸了摸小花的頭,“昨晚那一定是高手,武功應該很厲害,否則小花不會讓人把魚給偷走的。”
小花低下頭,一臉的沮喪,很羞愧的樣子。看得李婉嘖嘖稱奇。
“除了昨晚的動靜,昨天白天和今天上午還有什麼異常情況?”秦憶皺著眉頭,問那兩位下人。照理說,如果只偷了魚,王旺福他們不會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比賽時做什麼樣的菜式,可不一定由他們說了算。如果光有魚,方小全身上也不至於脹鼓鼓的。
兩下人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反正今天的比賽已經贏了,李婉覺得就算查出來也沒多大意義,所以對這些並不關心。她朝菜地看了看,便被菜地那茂盛的景象吸引住了,走到那邊東看西看,極為好奇,然後指著一朵肥大的南瓜花問:“這是什麼花?好漂亮啊”
“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有一位老婆婆拿了一籃雞蛋過來,說送給江姑娘的。後來見江姑娘不在,便跟我們聊了一會兒,又說這南瓜苗江夫人常說吃不了那麼多,所以經常讓她摘些回去。我……我看著她,想起我娘,就讓她摘了。她似乎每樣菜都摘了一點,因數量不多,我就沒有阻止。”其中一個下人一臉慚愧地道。
“她說她姓什麼了嗎?”江凌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賊人她不怕,最怕的就是這種呆在你身邊,表面對你好,背地裡卻將你賣了的人。這種人,防不勝防啊。而且,也最傷人心。
“沒說。”那兩個下人想了想,搖搖頭。
“你把她的樣子好好說說。”江凌道。這件事,她是一定要查下去的。經歷了被擄一事,她現在對於自己及家人的安全,格外地上心。
那下人把老婆婆的外貌說了一遍。江凌聽了沉吟片刻,轉頭道:“你們先進屋裡坐一下,我一會兒便來。”又吩咐江濤,“好生招呼世子和縣主。”說完,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世子,縣主,憶哥哥,屋裡請吧。”江濤很自豪地承擔起了主人的責任。
雖然不太想進屋,但主人既有安排,李續和李婉自然不好亂走,只得跟著江濤進了屋。進到屋裡,他們卻“咦”了一聲,把屋子好一陣打量。像江家小院這種外表有些破舊的房子,他們還以為屋裡也是一副破敗、骯髒的樣子呢,卻不想裡面的傢俱雖然不華麗,但式樣卻古樸典雅,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當中擺著的條案、茶几、椅子,旁邊還有一個博古架,架上沒啥古董,但卻錯落放著一些盆栽,碧綠碧綠地把屋子裝點得生機盎然。其中有一盆最讓李婉稱奇,長方形的淺淺的陶盆,裡面放著一座小山,山上長著青苔,山後還有一棵小松樹,根系遒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