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風兒啊!你怎麼最近是越活越笨了呢。”風懷情嘴裡雖說得同情味十足,但那含義卻是如他向來的作風——毒。他和風的看法向來不出分毫,自然也覺得揹著的是些無什意義的東西,一路走來,已是默默偷樑換柱了不少實物,沒見他一路走來腰桿子是最直的一個嗎,只有那些老實的人才傻兮兮的從頭彎著腰到底。啊!沈韜雲除外,人家功夫了得嘛,一點東西不在話下,所以揹著的也是最重的玩具。
“小哲從小就有這個愛好,你就讓他一次吧。”心虛的明溪也偷偷的在旁小聲的幫著小弟,誰叫他們已經幾百年沒見了,不疼弟弟疼誰啊。
“小楓,要不我幫你背些吧。”玉恆和韜雲不約而同的道。而小山則是習慣性的跳到半蹲在地上的楓徊身上,連帶他揹著的東西。
“小山也幫徊背些吧,徊別生氣啊!”
重、重——死人了!小山啊,你別在我背上當跳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啊!被壓得憋紅了一張臉的陸楓徊已吐不出半個字了。
而家裡那幾個男人明明知道她的痛苦來源卻沒有開口的意思,反而假意看那牆上掛著的不知所云的畫像,成心看她出醜啊。老天,您老嫌整得老孃還不夠慘啊!陸楓徊心裡一陣悲鳴,倒底她納了這麼多個郎君是所謂何來啊,怎麼一個一個越來越以看她笑話為樂啊!
終於,他們鬧夠她了,壞嘴如懷情還暗指她事不分輕重,這時間還磨磨蹭蹭,不會是捨不得離開?聽著怪不是滋味,不是被錯怪的不悅,而是該死的他猜對了,要離開了啊!心裡那分惆悵真的是因莫修園而起的嗎?難道心動後便真收不回來了?
各人各種心思,接下來的路程裡陸楓徊安靜了許多,想著自己也沒理清的情緒,到是甚少再注意周圍的環境了,那跑在前頭的小人兒一邊找著牆壁上如裝飾花紋似的指路地圖,一邊找著通向宮外的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發覺大家都不動了,才疑惑的看看周邊環境,竟是一處正可容下他們一行十一人的大間。看那軟硬適中的躺椅和茶桌,還有乾製的花點綴其間!老天,這可算是她見過的最華麗的秘道了。而她家那幾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居然不一而坐,行李都放到了地上,桌上擺滿了乾糧和小孩兒的零嘴!果真是不知死活,逃亡中居然還敢給她野餐,這些人是沒見識過莫修園的手段,她不怪他們的無知,可為何與承天王朝夕處在一座皇宮裡的明哲也半靠在軟椅中與小擇西玩互餵食物的遊戲!
“你們!真不怕那莫修園追來!”說著警惕的話,但手已經自然的鬆開了拎著的大包袱,軟椅已坐滿了人,她只好半趴在到小腿肚高的行李上休息。唉,誰叫她行情看跌呢。
一粒冷饅頭遞了過來,她感激的抬頭望去,是雲!真是患難見真情啊!感激涕泠的雙手接過,不小心眼角眯到那幾個雖然在忙著喂孩子卻時不時瞄向她的男人們,心裡的冰冷被溫暖取代。他們對她還是心軟呢。想來沒有人真能好風度到笑看妻子的風流韻事,他們沒給她來那幾招經典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很給她面子了。只不過是冷刺她幾句,咬她幾口,外加聯合起來給她臉色看(某女已開始往夫管嚴的趨勢發展中)。這些都不算什麼,真的!有冷饅頭她就很感激了。
陸家幾位男主人看到那個共同愛著的女人又哭又笑的大口啃著連他們都覺得難已下嚥的饅頭,心頭那根頂著良久的刺終於軟了下來,好像真的玩過頭了。實在看不過眼,最不能看陸楓徊受苦的玉恆心疼的走過去,把手中那小娃娃啃了半邊,沾滿著小兒子口水的糕點遞到她的面前,定定的看著她。而溪則奪下了那被咬得七零八落的饅頭放到了一邊,風懷情則是斜瞄了她一眼,似是不在意的掃過她面前,抱著娃兒走到另一邊去了,而他所過之處留下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半滿。別問她熱水從哪兒來。小山更是把自己口中咬得所剩不多的果核——嗯,上頭還有些肉的果子直接放在她的唇邊,雙眼閃著星光。
陸楓徊滿頭排著整齊的黑線,都把她當什麼了?路邊等待施捨的乞丐?還是動物園猴山裡等著吃食的野猴子?
“別!有饅頭就好!大家該幹嘛都幹嘛去。都老夫老妻了還來這一套,人家會害羞的。”假意低下頭,躲開了那果渣子。小山,平日算我白疼你了,居然敢給我吃你的剩渣?小心的把對那糕點的不屑藏起。怕被幾個奶爸群毆。哼,她才不吃小屁娃的口水呢,要吃也只吃小布包的。而那半杯子熱茶,如果她沒看錯,剛才懷情喝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懷情的手藝——才不要喝呢。
“你會害羞就不會招惹到承天王了。而我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