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想，眼底深處透著一絲狠辣與決絕。

在他的心中，無雙城的榮耀便是一切，誰都不可以侵犯。

“呵呵，百年試煉提前。這倒是距離計劃更進一步，畢竟只有透過百年試煉的少城主才有使用無雙陰華的權利。不過，小師妹，你能否順利透過呢？我們的師尊大人，你究竟想做些什麼？不過不論你想做什麼，裴洛，我都不會讓你得逞，我要讓你的計劃與心血毀於一旦，讓你飽嘗悔恨與心痛的滋味……”想著，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想到那個人，封如玉也不知自己對他究竟的恨更多還是敬更多，或許更多隻有苦澀吧。

有時他真的想問一問那個淡漠至極的人，為何當初要親手將他從那個絕望的深淵拉出，教導他一切，給予他一切，讓他為母親從那個男人身上討回了一切，可又為什麼偏偏他就是殺害自己生生親母之人！

是贖罪嗎？呵呵，若是旁人或許還有可能，可他，自己敬了一輩子的師尊，卻絕不可能。師尊，你想要如玉我如何做呢？

“真是混亂啊。師尊，你還真是看重這個小丫頭，怎麼，以你如此淡漠的性子，卻在這丫頭身上放了如此多的關注，你又何曾分給過我幾許？葉師妹，你知道我對你所避之以及的一切是多麼羨慕嗎？要是可以，即使被利用，即使只是棋子，能換的那人的一眼又有何妨？可惜，可惜……這終究不是我……”雨秋冉面色依舊爽朗大方，可心中的那份期許又有誰人可知？

四人心思各異，每一次的試煉，這試煉的內容卻從未傳出過分毫，葉夢晨和封如玉等三人此時都很好奇這聞名遐邇的百年試煉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凡長老淡笑著掃了一眼四人那不動聲色的表情，這四人，便是目前無雙城新一代的領航者，白天恩多忠勇，冷麵執法，所向批敵；封如玉多睿智，運籌帷幄，掌控人心；雨秋冉多細緻，不動聲色，洞察分明。而葉夢晨，呵呵，相信此次試煉之後，也就知道了。

然而，讓葉夢晨此時心中焦急的卻另有其事。她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等在這的原因可不是為了那百年試煉，而是——救人！！！

“凡老，師尊令下，夢晨本該令行禁止，可是那枯木宗——”

凡長老依舊慈祥卻不容拒絕的擺了擺手，打斷了葉夢晨未說完的話，“少城主且不必擔心，城主大人一切早有安排，此番這枯木宗之事，便是這第一道試煉。”

“第一道試煉？”葉夢晨眉微皺，救人如救火，卻用來當做試煉，若是自己……

“沒錯，這便是城主大人給您的第一道試煉。枯木宗，原是中州一三流門派中排行中下的一個小宗，修為最高者不過堪堪金丹初期一人，假丹期兩人。然而近十年內卻突然崛起，此時門中修為達至金丹期的已不少於十人，更是有一位不知修為，也就是少城主你傳訊中所提到的疑似元嬰期的尊使。”講到這，凡長老微微頓了一下，望了一眼封如玉他們三人，笑道，“這第一道試煉，便是察明這尊使的身份來歷，將枯木宗全宗上下以滅魂，身隕，廢除修為，免懲四種分別處置。期限為三個月，這三個月中少城主您可以請三位少主率人出手一次，記住，只有一次機會。當然，這次機會如何運用全在少主您自行抉擇。”

“那這活人為爐——”葉夢晨眼眸微斂，卻在凡長老溫和的笑容中將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自行抉擇？一次機會？腦海中猛然回想起凡長老別有深意強調的兩個詞。

猛然抬起頭來，死死盯著凡長老，“那群鄉民們，現況如何？”

這句話看起來突兀，可葉夢晨卻知道凡長老絕對知道。

果然，當葉夢晨問出口之後，凡長老略顯混沌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有些意味深長的輕聲道，“一半已經魂滅，一半生機大損，不超過一個月，也將神魂俱滅，不得轉世。”

聽到這個早已有了猜測的答案，葉夢晨只感到一陣窒息，望著凡長老，那一向平靜的眸子當中劃過一絲慘然與悽苦，隨後化作堅定與淡漠。

優雅的轉過身子，背對著凡長老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明白了。”

“你想好了，機會可只有一次。那第三秘境，至今還沒有金丹期以下修士進去還活著出來的先例。”凡長老看著葉夢晨的背影面容卻沒有任何改變，彷彿一位慈祥的長者，淡淡的提醒道。

“我知道，可有些事，卻不得不為，也不可不為！這，是我的選擇。”語氣中滿是堅定。

背轉過身去的葉夢晨此時卻沒有瞧見，凡長老眼底那愈來愈濃厚的讚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