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就爆。
誰也不願去觸這個眉頭,也就如汪霸銘自己所說的那般,如今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但,也總有人不那麼識相。
“汪道友好犀利的手段啊,這手段的還真叫一個乾脆利落。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您的手筆……可別豬二開戰——倒打一耙!”
浮沉道姑,此刻卻是毫不猶豫的張口譏諷。
汪霸銘之前對她將弟子推出一事是如何譏諷的,她可是清楚記得。
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是一種十分記仇的生物,即便是修行的道姑也不例外。當然,是浮沉這種自利自行之人就更加不用奇怪了。
“那道姑要汪某如何證明呢?”低沉的嗓音,緩緩的問道,卻不待浮沉臉上出現得色,另一句如同徹骨的冰寒卻驟然將其打下深淵。
“要不,就用道姑的血來證明如何?……以血銘志,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你說呢?浮沉。”漫不經心卻帶著無比的森寒,輕柔的話卻又像是在談心一般。
好似真的在向浮沉道姑尋一個主意,問問她的意見。
“你你……你……汪霸銘,莫不是你以為我像你那個窩囊廢師弟一般,會任由你作為?!!同是金丹後期修士,別人怕你,我浮沉可不懼你!剛對你師弟動完手,又如此出言,你汪霸銘莫非是想要一個一個趕盡殺絕嗎?!!”
浮沉道姑面色一變,強壓下心中對此時狀態汪霸銘的恐懼,厲聲喝道。
剩下五人聞言,卻是不約而同,眉頭一皺,看向浮沉的目光已有了冷意,還有點點嘲弄。
這個浮沉,莫非當眾人都是傻子不成!
一句話便想將眾人都拉上你那條船?當你的打手不成?
這五人,哪一個不是經歷萬千,不是有著天妖之才,驚才之豔,便是飽歷殺戮,血飲無數。有哪裡是浮沉這等拙劣的花招便可以輕易拉扯的?
若是那些沒有經歷過什麼風雨的初出茅廬們或許還會頭腦一熱,毫不猶豫立刻站向她那一邊,與她一塊同仇敵愾。
可物件換成他們,這種行為只能讓他們感到可笑,嗤之以鼻。
若是她不說這句話,大家想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的份上,或許還會勸阻,可她這麼一嗓子嚎,直接將那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給嚎沒了。
所以說,同樣的方法,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所起的效果,也註定不同。
浮沉從嚎了那一嗓子,她就註定是一個悲劇,就算是此時汪霸銘突然善心大發,不再對她動手,或者她勝了汪霸銘,那她也絕不會招人待見。
再以如此悲劇的腦子,在這天闕殿中,不悲劇她悲劇誰?
汪霸銘卻絲毫沒有管身後其他五人的反應,手中利劍已然快速襲向浮沉道姑,霎時間,兩人四周,一片劍光紛飛,道道劍影忙亂,劍氣縱橫。
莫三生看著那道道劍影,原本懶懶的眸子卻是第一次出現了認真。
好劍法!
右手不由摸向身後所揹負的那柄重劍,心底出現一絲潮熱。
此時汪霸銘所展現出來的劍法絕不是之前可以比擬的,那精妙,簡直就是一種藝術!每一絲劍氣都帶有一絲蒼涼,一種彷徨,或者說,是一種意境!
第二百七十九章 汪霸銘的意境
有了這一絲意境,即意味著。
劍域——初成!!
即正式踏入劍道!
莫三生可以肯定,在這之前,汪霸銘是絕對沒有這一絲意境的。
意境,也並非可以刻意施展,而是一種感覺,一種氣息,一種有心而生,由情而發,一種大徹大悟,一種魂亂九霄心之意!
汪霸銘這絲蒼涼彷徨的意境……卻是在河海濤死後出現的……
莫三生看向汪霸銘的目光帶了微微複雜,也帶上一絲嘆息。
數百年的師兄弟情誼,就算是假裝的,就算只是逢場作戲,就算充滿了陰謀算計,可對於河海濤成了一種習慣,對於汪霸銘,又何嘗不是呢?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認識到。
更或許,是認識到,卻不敢承認,只因已承認,那便意味著,他這數百年的逢場作戲的籌謀,都成了一則笑話……成了一場空!
莫三生暗暗搖了搖頭,不管怎樣,有了這麼一絲意境,這場戰鬥的結局基本已經可以註定。
但這絲意境,對於汪霸銘來說,真的能長久嗎?
彷徨之意境,這意境的來源本就已經扭曲,本就已經走上了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