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口雷聲震碧端,離堆鑿破幾經年!流出古今秦漢月,問他伏龍可曾寒?
岷江遙從天際來,神功鑿破古離堆。恩波浩渺連三楚,惠澤膏流潤九垓。劈斧巖前飛瀑雨,伏龍潭底響輕雷。築堤不敢辭勞苦,竹石經營取次裁。
都江堰水沃西川,人到開時湧岸邊。喜看榪槎頻撤處,歡聲雷動說耕田
盈盈一水隔,兀兀二山分。斷澗流紅葉,空潭起白雲。憑空橋架索,薄暮樹浮曛。龍女今何在,懸崖問柳君。
白棠讚歎古人的文學修養,四首詩就道盡了她第一次目睹都江堰時那震撼的心情;她更加佩服古代的智慧與勤勞,在幾千年前那種生產力水平低下的條件下,能夠修成如此恢弘的水利工程。將原本水災氾濫的絕地改造成了灌溉良田的母親之河。
一路走到二郎真君廟,廟子裡面的香火非常鼎盛,凡人往來,熱鬧非凡。楊戩和哮天犬都不在廟中,梅山兄弟也不在,廟子裡面只有幾個鬼判在整理點查香火:李虎拜還的三牲,張龍許下的保福,趙甲求子的文書,錢丙告病的良願……
白棠都不用隱身符就順利地潛進了廟裡面。廟子後院便是楊戩的住處,從外面看不出來,一進入內裡,才可以看到裡面的另有乾坤:後院非常之大,有山有水,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全部是寸心在的時候種出來打發時間的,可惜現在女主人不在了,花草許多都有所凋零——楊戩的院子建在半山腰上,簡簡單單的磚瓦屋,不像天宮中的建築那樣金碧輝煌。走進屋子。與外觀同樣的簡樸,桌子和櫃子上面落了薄薄的一層灰,看來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白棠拿出寶蓮燈,明晃晃放到桌子上,只要有人進門,一眼就能夠看到。至於楊戩什麼時候發現——呵呵!
走出真君廟,白棠順著水流一路漫步。灌江口的江乃是岷江。江水奔流而下。氣勢磅礴,水中隱約浮沉著一人合抱粗細的大木,那是上流砍伐的木材。因為山路不便運輸,當地人就將砍下的大樹推到岷江裡面,利用江水把樹木運送到下游淺灘處,再讓人打撈。既省時又省力。
走了一截路,就見江面上出了一座竹索橋。索橋以木排石墩承託。用粗如碗口的竹纜橫飛江面,上鋪木板為橋面,兩旁以竹索為欄,走上去晃晃悠悠。讓人心聲害怕。當地人走慣了竹索橋,一個個健步如飛。白棠就沒有那麼鎮定的表現了,雖然她的能力很強。但對這種晃悠悠好象隨時會斷裂的索橋,實在沒信心。
“回岸上吧!”卡倫看不過眼。出聲提議。話說一個在宇宙間都來去自如的人怎麼會懼怕一個小小的竹索橋,即便橋斷了,落下了,也可以施展輕功回到岸邊嘛!
“哦!”白棠乖乖地跟卡倫回到岸邊。
橋頭有幾家賣小吃的攤子,白棠坐到其中一個攤子前,要了兩碗香水豆花和一碟子炸春捲。香水豆花中的香水是桂花香,桂花用蜜醃過後撒在白嫩的豆花上面,又香又好看又好吃!白棠吃了一碗後又叫了第二晚。竹索橋是溝通兩岸唯一的橋樑,往來的行人非常多,大家走累後,都會在橋頭休息一會兒,喝碗茶或者吃點小吃,順便聊聊天。當地百姓們聊的話題都是關於家裡日常和當地發生的大小事情,行商們則是交流各地的資訊,順便給一些沒來過灌江口的人講講灌江口當地的景物和民俗神話傳說。白棠左手邊的桌子就在講傳說故事,她以為這裡是二郎神的地盤,眾人應該講的是二郎神的傳說,沒想到卻是另一位她耳熟能詳的神仙。而這神仙竟然與楊戩是老鄉!
“我所說的這位神仙是八仙中的一位。傳說其中有一位在成為八仙之前乃是開天闢地以來的一個大老鼠。不知以何因緣,此鼠不比其他老鼠,出世以來,從不損壞人家器物,偏能朝鬥拜星,精修勤練。雖然小小動物,已成不死之身。一直過了四五千年,正當三皇治世之時,那地方水患為災害,人畜淹沒無數。這老鼠從中原漂到我們灌江口,因他修道已久,法身堅實,雖然在洪波巨浪中吹流了三四千裡,居然儲存得一條性命。”
白棠豎起耳朵聽人家講故事。說話的是一個白鬍子的老儒生,已近花甲之年。他是附近一家書院的院長,每天早上離家去書院工作時會在橋頭的小攤子上吃早餐,順便給外來的客商普及灌江口當地的各種傳說。老儒生生在灌江口,長在灌江口,對灌江口的民間傳說非常瞭解,有些將所有的故事收集在一起,著出一本灌江口神話傳說合集。
“灌江口本是一塊很低的內地,自從那次水災,積水成瀦,汪洋千里。當大水初到之時,有一處村莊,大小人口共有兩千餘人,扶老攜幼向高處避難。經過一個地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