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像傅斯年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少很少!
也有像他哥哥那樣,把愛情當作全部,連著家和責任都不需要。
坐在車上,傅斯年不斷地翻著手機,從通話記錄到收件箱。
簡訊的記錄是昨天的,他出來半天,她沒有發來一個簡訊或是一個電話。
心裡煩躁起,傅斯年是生她昨天的氣。昨晚故意晚歸,試試她在不在乎自己!
他想冷著她,可是又怕極了,自己冷著她久了,人又跑掉了。
“你說,我是不逼得太緊?”傅斯年問向前座的韓數。
韓數過來,正是為了與徐氏的合作。
韓數扭頭看向傅斯年,看在糾結的傅先生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逼得太緊了吧,許小姐的結沒有解開,傅先生急著帶她去見傅大先生和傅夫人,她會退卻。
“我待她不夠好吧。”傅斯年又道。
不夠好,才讓她退卻,不敢和自己在一起。
韓數聽著傅先生自言自語著,男人動了情,比女人更可怕。
想著時,傅斯年撥了許安知的電話。
可轉念一想,又結束通話。
重重複復的,許安知的電話,他沒有撥出去。
—
雨真的很大,困了醫院裡很多看病的人,就是打的回去,街頭的計程車急急地飛馳過去,沒有一輛停下的。
輸液室的許安知聽著敲打著玻璃的大雨,身邊的小一乖乖地玩著手機遊戲,並不擔心回不去的問題。
這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
她出來的時候,寫了紙條給傅斯年,他要是回去會看到的。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左右,許安知沒有覺得舒服些,相反覺得口乾舌燥,全身發熱。
小一都察覺她臉色不對勁,學著她以前的樣子,摸摸她的額頭,說道,“知知,你又生病了。”
是啊,她才回來沒多久,病了兩場。
“陪媽媽去醫院,好不好?”許安知對著小一說道。
她沒有給傅斯年打點滴,生病了雖然會很想最在乎的人,可是她不想自己那麼地依靠一個人。
享受那麼依靠很簡單,一旦依
賴上,戒掉很痛苦很痛苦。
他有他忙的事情,她能夠自己去醫院,還有小一陪著。
而且,他生著自己的氣,她不敢打電話給他。
—
到了醫院,量了體溫,燒到39度,醫生說要打點滴。
輸液室裡,有小一陪著,時間不是那麼地難熬。只是來了醫院沒多久,外面傾盆大雨,大得想走的人只能留在醫院等著。
“知知!”小一將著發燙的手機遞給許安知。
許安知一瞧,手機被小一玩得沒電,想給傅斯年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在這裡也是不能了。
希望他早點回酒店,看到自己的紙條,不然今晚得帶著小一睡在醫院裡。
沒了手機,小一不安分起,他東爬爬,西鑽鑽,根本坐不住。
許安知瞧著自己還有一大瓶的鹽水,再看看跑來跑去的小一,“小一,乖乖地坐好。”
“知知,我餓了!”小一走到許安知面前,說道。
許安知看看小一的小臉,真是為難他,這五年來,自己生病都是小一陪著。
知道他會餓,出來的時候準備了吃的。
“吃完後,不許亂跑。”許安知交待道。
可是,小一是不聽話的主。
他找一個好玩的遊戲,從一頭跑到一頭,樂此不彼著。
小孩子的世界,大人不明白,看著他跑得滿頭大汗,許安知無奈地看著。
直到他撞了人。
“你這孩子!”
小一顧著玩,撞到一個打著點滴的中年女人身上,她身邊的男人替她拿著吊瓶,兩個人正找位置坐下。小一亂跑著,撞到了女人。
男人見自己的妻子被撞,生氣地斥責起。
許安知連著起身,忘記自己打著點滴,抬起了手,血跑出來順著管子往回流。
“小一,快過來。”許安知喚道,然後對著他們,歉意地說道,“對不起!”
男人沒看許安知,他的眼裡只有自己生病的妻子。
“撞到沒有?”
“我沒事,你別太兇了,嚇到小孩子了。”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許安知的心裡莫名地排斥這聲音,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