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不知道怎麼說,莫名其妙地來了,哪裡想好要說什麼謦!
“怎麼回事?”傅斯年瞧見許安知臉上還殘留著手指的印子,淡聲問道。
他伸手朝著許安知的面頰前,手指在她臉上輕輕地摸著。
“誰打的?”傅斯年問道。
他說完,就反應過來,以許安知的性子,別人打了她,她會還回去。也只有許婉給的,她才不會還手。
許安知一笑,淡聲回道,“許婉!”
與傅斯年想的一樣,是許婉打的。
“下手挺狠的!”傅斯年眸子一片暗沉,淡淡地說道。
也不知道怎的,許是傅斯年摸著發痛的面頰,這感覺很舒服,許是許安知想起自己在許宅和許婉的爭鋒相對,想起噁心的蘇辰,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不是一個很愛哭的人,性子倔,所以受了委屈,也不太會用眼淚示弱。
哭得最慘的一次,監獄打電話來說,許繪心死在牢裡。
當時,淚珠直愣愣地流了一臉,根本停不下來。
——
“哭什麼!”
看到許安知哭了,傅斯年心裡更多地是慌亂。
在他印象裡,許安知就哭過一次。
顧恆和許繪心的訂婚宴上,許繪心被警察帶走,許安知大哭著追著警車跑。
許安知哭得少,他也就不會怎麼安慰,一出口,語氣變得冷淡生硬。
本來只是掉著眼淚,被傅斯年一兇,許安知真的抽泣起來,並且將著傅斯年推開。
傅斯年這下徹底慌了,他無措地看著哭起來的許安知,伸手將著許安知牢牢地抱在懷裡。
“好了,我錯了。”
他在她耳邊柔聲哄道,這眼淚掉得他心慌極了。
“不哭了!”他跟著哄道。
溫柔的話語最是厲害的藥,一句話穩住許安知的心神,也由他緊緊地抱著。
傅斯年將她抱住,她的眼淚溼了他的白色襯衣,沒過一會,聽不到許安知的抽泣聲,他低頭偷偷地瞧了眼。
她睜著雙目,趴在他懷裡很安靜。
面容上還留著她的淚跡,這張小臉怎麼看都可愛極了。
他不由地抿嘴笑笑,真是一隻小花貓!
——
回過神後,從傅斯年懷裡出來,許安知紅透了面容。
她什麼話都不多說,推開傅斯年,徑直地走向屋裡。
小一這會跑到床上和周公聊天去,別墅裡剩下許安知和傅斯年二個人。
因為剛才的哭泣和擁抱,許安知覺得尷尬,她有些後悔自己跑來了。
傅斯年覺得這樣很好,他可以靜靜地將她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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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人的臉皮很厚,厚到明明是自己的錯,要把一切的責任推給別人。
吃晚餐時,許安知收到十幾條蘇沫的簡訊。
簡訊的內容類似得很,無非要許安知離開傅斯年。
開始的簡訊,倒有求人的樣子。
“安知姐姐,你能不能離開傅大哥!我真的很愛他,沒有他我會死的。”
蘇沫將痴情的角色扮演得很好,愛傅斯年愛到用死相逼。
可是這世上哪裡有誰沒了誰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她離開景城五年不也活得好好的。
許安知瞧了蘇沫發來的第一條簡訊,懶得動手指給蘇沫回過去。
她要回,也只會打五個字:那你
去死吧。”
轉念想想,還是別發這內容,要是蘇沫真要去跳樓,肯定會對許婉哭訴,“是安知姐姐要我死的!”
到時候,許婉怕是又得賞自己一個巴掌,還是不理她好。
想著,自己不理她,蘇沫不會再發簡訊,這過了一分鐘,蘇沫的簡訊又發來。
“姐姐,你非要逼得我去死嗎?”
“你為什麼不肯把傅大哥還給我!你根本不愛他,還要纏著他不放!”
“許安知,給我離開傅大哥,他是我的!”
。。。。。。。
緊跟著,數條簡訊斷斷續續地發來,許安知只瞧了前面幾條的內容,後面的簡訊懶得開啟。
後頭見蘇沫的簡訊來個不斷,直接將蘇沫的手機號碼拉黑。
——
許安知的手機不斷地響著,傅斯年不得不停下筷子看向她。
這是和誰發簡訊?
傅斯年不安起,他記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