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安不知道嗎?今天是她結婚的大喜日子,在老爺子認下的時候,他就跳出來反對。
就這麼肯定她不是他的女兒!
她要老爺子在自己大婚日子宣佈她的身世,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父親無情到哪個地步,就是要為自己和許婉討回一個公道。
如果今天徐自安和寧瑜幾人就這麼走掉,她不會跟他們扛到底,更不想把事情做絕了。
可是徐自安和寧瑜不是那麼地想的,他們就是要在這個大喜的日子,找出證據,證明她不是徐家千金才甘心。
“徐大少真是有心,二十五年前的證據都能儲存到現在。”許安知扯嘴淡淡地笑道。
慕婉見徐自安拿出那份DNA檢測,慌了神,她站起身,說道,“自安,事情到這裡結束吧,今天是安知的大婚日子。”
徐自安猶豫地低下頭,他心裡突然愧疚起,今天不管怎麼說都是許安知和傅斯年的大婚日子。他太過沖動,就算許安知不是自己的女兒,這事情在婚禮結束後可以說。
他不想再說下去,許安知卻不想到此為止。
從徐自安拿出這份報告起,她就知道,不證明自己的清白,之後她會永遠背上“野種”這二個字。
野種!呵呵,比起沒有爸爸的野孩子,讓許安知更不喜歡。
小的時候,在幼兒園或是小學,只要被人說她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她就會惱怒,跑去打人。
現在,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指著罵“野種”,她很不喜歡!
“徐先生,真巧,我手中也有一份DNA檢測。”說著,許安知對臺上的老爺子點點頭。
沒過一會,大螢幕上跳出一張照片,拍的是份DNA檢測。
檢測的人正是徐自安和許安知。
最後的結果,和徐自安手中的完全不一樣,正好說明,許安知和他是父女關係。
徐自安頓時白了臉色,不敢相信地退後一步,“怎麼會?”
他不相信地看看自己手中的檢測報告,又看看螢幕上的那份。
“不用懷疑,確實拿了徐先生你的血去做的檢測。”許安知微笑地說道。
徐自安看向臺上的老爺子,老爺子冷沉著臉看著他。
在徐家,他確實有血液樣本。
“真是不好意思,我真真切切地是你的女兒!”許安知笑著又道,“只可惜,你不認我這個女兒,我恰好也不認你,徐先生。”
許安知說完,徐自安搖搖頭,仍然不信,“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女兒!”
他說著時,蒼白著面容,跑出了宴會廳,手中拿著的手機在離去時,不慎掉在地上,他也沒有回過頭去撿起來。
見到徐自安受不住許安知是自己女兒的刺激跑掉,寧瑜和徐寧馨也沒有臉皮呆下去。
寧瑜走前,紅著雙目,淡淡地看著前面一直微笑著的許安知。
不管是徐自安罵許安知“野種”,還是,徐自安拿出二十五年前的DNA檢測,她一直笑著。
能用笑意麵對打擊,這樣的人絕不是輕易能對付的。
寧瑜深深地感覺到,是自己輕敵了,以為拿出二十五年的DNA報告檢測,就能讓許安知敗下陣去,就讓能讓許安知身敗名裂,做不成徐家的千金。
今天她和徐寧馨輸得更徹底,不僅讓許安知坐實徐家千金的位置,更讓徐自安知道許安知是他的親生女兒。
“媽!”離去的時候,徐寧馨緊緊地跟著寧瑜,她擔憂地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寧瑜看著她,淡淡地說道,“好好學學她!”
“寧馨,聰明些,別再正面和許安知交鋒!”
許安知有傅斯年護著,有老爺子在背後撐著,他們暫時是對抗不了她。至於徐家的錢,只要徐自安活著,就有機會。
—
徐自安一家人灰溜溜地離開宴會廳,許安知站在原地看著徐自安慌亂無措地出了這個廳。
沒有誰,不想在父母的見證下嫁給心愛的男人。
許安知想,如果徐自安不站出來質疑她是徐家千金的身份,她起碼也在父母的陪同下舉行這場婚禮。
不過,徐自安為了心愛的女人,和他那個女兒,不會忍氣吞聲,讓著她這個“野種”得了徐家的錢。這場婚禮,註定她沒有父親的陪伴。
不,應該從她出生起,她就沒有父親!
“安知!”傅斯年握住她的手,喚回她的心思。
他牽著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