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來,她的心因為顧恆死了。
不敢再愛上,不願再愛,把自己鎖著一個人過著覺得更好。
“嗯。”顧恆應了聲,他的煙癮比傅斯年的還重,動不動就抽菸,一天下來抽個二三包。
“抽菸對身體不好。”徐惠淡聲說了句。
聽安知說起顧恆這些年的事情,因為她的“死”,他糟蹋著自己的身體。
女人、菸酒,他全沾了,成了一個讓她不喜歡的顧恆,也是一個讓她心疼的顧恆。
是顧家害得她悽慘,當年的顧恆想救她,可是無能為力。
也聽傅斯年說起,她被關進監獄後,顧恆為她瘋了半年,那半年裡他被顧家人鎖在房間裡,不見天日。
“嗯。”徐惠的關心讓顧恆抿起了笑意,他應道,“我在戒了。”
怎麼迷上香菸的味道,顧恆也記不得。多年前,他決定回到顧氏奪權,每每工作到夜裡,就不由地掏出香菸抽起來。一根接著一根,有時候一個晚上都在抽著煙,第二天早上秘書進來彙報工作,開啟門進來看見地是一團煙霧。
傅斯年勸過他,讓他別抽得太狠,哪天不小心給抽死了。
他想,繪心沒了,抽死就抽死吧。
現在,繪心還活著,這煙癮再重,他也得戒。
和顧恆十一年未見,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彼此間沒有覺得陌生。
徐惠不是一個善談的人,顧恆也是。
他們各自安靜地做著事情,累了的話,抬起頭看一眼對方,又低頭繼續。
這樣的模式,他們不會覺得枯燥,相反地心底都流淌著幸福的暖流。
二個人安靜地吃著,享受著餐廳裡的安靜。
餐廳外突然傳來了動靜,顧恆抬起頭瞧見自己的人把一個男人抓了進來。
男人的手中拿著手機,他正掙扎著被顧恆的手下推進餐廳。
顧恆是顧氏的掌權者,跟蹤他的娛樂記者不少。
以往,顧恆無所謂他們拍到什麼,就是怕到他和二個女人躺在床上,也無所謂。
現在不一樣!
顧恆沒有先說話,他走到拍照男人的面前,淡聲問道,“拍了什麼?”
男人的手機跟著被顧恆奪走,手機裡拍下的照片正好是顧恆和徐惠吃飯的情景。
徐惠的面容在照片上很是清楚,而顧恆卻拍了個側臉。
顧恆還沒有見過哪個記者會捨棄自己專門拍他的女伴。這個男人應該不知道徐惠是徐大小姐的身份,可是他鏡頭裡以徐惠為主。
這事不是衝著顧恆來的!
是對著徐惠!
“誰指使你拍的?”顧恆問道,眼底多出了冷意。
男人被顧恆的人抓到前就慌了,在顧恆問他的時候,連著說道,“對不起,顧先生。我不知道和她約會的人是你。”
果真是衝著徐惠來的!
“是誰讓你跟蹤她的!”顧恆冷聲又問道。
收了別人的錢,男人有些猶豫,可是他見著顧恆眼裡的寒意,不得不開口。
“他給了我一筆錢,要我拍下她的照片。”拍照的男人指著徐惠說道。
徐惠坐在位置上端著杯子喝著水,她不慌亂,靜靜地看著顧恆怎麼處理這事?
“是誰?”顧恆又問了聲,拍照的男人再不說是誰跟蹤徐惠,他沒有耐心等下去。
“蘇辰!”
聽到拍照男人的回答,喝著水的徐惠停住手中的男人。
蘇辰是誰,她怎麼會不知道?
之前許婉和蘇辰離婚的時候,許婉打電話告訴她,說蘇辰知道她是許繪心,用這事威脅著許婉,要許婉把許氏的股份給他。
徐惠知道蘇辰僅僅是懷疑,他手中沒有證據。不然,早拿了證據到徐家來勒索她或者徐老爺子。
她寬慰許婉放心,看看蘇辰有沒有後招,緊跟著蘇辰的女兒出了事,許婉順利地和蘇辰離了婚。
婚都離了,徐惠就沒把蘇辰放在心上,更沒想到蘇辰還在咬著她不放。
派了記者拍下她的照片,能證明什麼?徐惠不由地抿嘴一笑,其實,她好厭惡躲著的生活。
老爺子救她出監獄前,原本是打算替她洗刷冤屈,再將她救出去。可是沒有人證,證明不了她的清白,只能先將她帶出監獄。
“蘇辰!”顧恆冷聲重複著這名字。
蘇辰,顧恆是知道的。他是許婉的丈夫,是之前許氏的總經理。許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