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自己的胃。記得在東城一中的時候,猴子放假了就在外頭的破樓裡住。還自己張羅灶火啥的做東西吃。
這次畢業考核,我們帶的食物已經挺好,但還是比不上魏明現烤的跳鼠,哪怕是沒有撒鹽,那味道也夠誘人的。猴子憋的難受,從口袋裡摸出個椒鹽罐來說道:"要不上去和他合作一下?"
——別稀奇,猴子身上啥玩意兒都有,尤其對他這種時不時就要來個野外燒烤的人來說,椒鹽罐更是必不可少的玩意兒。
我們按住猴子按了很久,才把他這個荒誕的念頭給壓下去了。
"好好好,我不去了。"猴子輕聲求饒。
我們剛放開他,就聽見湖泊的另一邊竟然又有聲音響起。我們發現的同時,魏明當然也發現了,他立刻把一腳把篝火踩滅,那隻剛烤熟的跳鼠也慘遭毀滅。成了他腳底下的爛泥。
"該死......"猴子輕聲了罵了一句。
隨著魏明躲進樹後,我們也趴到了草叢之中。
不知來的是誰?罪犯,還是風伯?
我們在草叢之中觀察這那邊的動向,只見灌木叢中人影一閃,走出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來。正是風伯!
嘿,我們的運氣果然不錯,竟然先把風伯給盼過來了!
先聯合風伯滅掉魏明,再逐個收拾掉那四個b級罪犯,風風光光地從11號訓練營畢業,正是我們求之已久的事啊!我們大半夜地趴在這冰冷的草叢之中,等的就是風伯的到來。
這一刻,我們幾乎按捺不住內心的雀躍,想要撲上前去和風伯聚首,但是猴子攔住了我們,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
是的,我們所處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躲在樹後的魏明。
魏明看不到我們,也看不到風伯,而我們卻可以看到風伯正小心翼翼地朝著魏明所在的地方走去。
我們一喊,豈不是會驚走魏明?
到時候再想抓,可就難了。
於是我們繼續趴在地上,一聲不吭,準備待二人交起手來,再上前去助風伯的陣。
月光之下。風伯小心翼翼地在樹林之間行走著,魏明所佈置的陷阱沒一個能困住他。這個終日縮在分組間的老頭,確實有兩把刷子,而且是大刷子。他走到已經被魏明踩滅的篝火前,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他捏了兩把灰。滾燙的?提起被踩爛的跳鼠,剛烤好的。
這代表人沒走遠。
根本不用我們提醒,風伯的眼睛便在四周搜尋起來,沒有聽到倉皇逃竄的腳步聲,說明人就藏在這附近。
"魏部長。你出來吧。"風伯突然發話。
藏在樹後的魏明一聽聲音,先是一驚,接著便走了出去,和風伯面對面地站著,二人相距不過五六米的距離。
魏明顯然有些不可思議:"是你?"
風伯笑了:"不然是誰?"
藏在草叢中的我們不禁著急,心想風伯啊,你跟他廢那麼多的話幹嘛,直接打啊。打起來了,我們也好上去助陣,就三四十米的距離,我們跑個幾秒鐘也就到了。
只見魏明繼續說道:"我昨晚逃走的時候,聽洪衛國說,要派左飛、孫孤生他們來追殺我啊。當時我還覺得高興,讓他們來吧,看我怎麼挨個將他們殺了。怎麼現在又換了你?"
聽他的語氣,竟然一點都不緊張,像是和老朋友嘮家常似的。
風伯直接笑了起來:"那是他詐你呢,其實當時他都快不行了,透過那樣的方式將你嚇走了。你一走,他便倒下去了,送到了急救室裡,然後還派我來追你。"
魏明這才意識到上了當,狠狠地一拍大腿,說媽的,洪衛國這個老狐狸!
風伯道:"如果不是老狐狸,怎麼憑著那麼淺的資歷就做了營長?"
魏明苦笑,說是啊,像咱們這種把大半生都奉獻給11號訓練營的,到頭來卻還沒有一個後起之秀爬得高!有時候真想不通,上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風伯也是苦笑,說你還不錯,起碼撈了個警衛部的部長。之前洪衛國升任營長的時候,我以為功夫部的部長要給我了,結果沒想到上面讓他升任營長的同時,繼續兼任功夫部的部長!
媽的,這不是玩老夫嗎?
兩人一邊說,一邊朝著對方走去。片刻,二人便走到了一起,然後兩雙粗大的手便緊緊相互握住了。
趴在三四十米外草叢中的我們,看著這一幕景象,徹底呆了......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