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超過一年的,可是畢竟前方還有更加艱難的任務在等著我們,所以必須要向前看了。在飛機上,我們感覺坐了很久很久。足有三四個小時。
眾所周知,這個時間,都夠橫跨整個華夏了。
可我們知道,這不過是上面迷惑我們的一種把戲,就是不讓我們判斷出11號訓練營的具體位置。不過我們已經知道11號訓練營在內蒙古了。除了之前猴子透過分析季節時令得出判斷之外,還有一個更加準確的證據。
那就是我們在做畢業考核的任務時,東西南三個方向都有巡防營把守,唯有北邊沒有——那是因為,北邊有國界線,自然有其他的兵在鎮守。
當然,我們心裡知道,是不會說出來的。
三四個小時之後,我們的飛機終於落地,不過眼睛上的面罩並沒被揭開。
下了飛機之後。我們又坐了一段時間的汽車,接著又有人力呼哧呼哧地抬著我們,走了二十來分鐘,終於停下。直到這時,我們才被允許揭開眼罩,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京城潮陽流水巷內。
而且就站在星火基地的院子裡,當初我們就是從這裡坐直升機離開的。
我勒個去,實在太神奇了啊!
此時已經凌晨12點了,院中兩邊站著滿登登的星火成員,噼裡啪啦地為我們鼓著掌,慶祝我們載譽歸來。
在掌聲中,我們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主屋之內,張宇傑就在這裡等著我們。
只有張宇傑,沒有魏老和周明。
可以理解,畢竟已經晚上12點了,人家那麼大的咖,是吧?
張宇傑還是醉醺醺的,鬍子拉擦蓬頭垢面,一雙眼睛卻是精神奕奕,撲上來摸索著我們的身體,不停地說著哎呦臥槽一年不見,高了,壯了!
確實,一年不見,物是,人沒變。
張宇傑還是那個張宇傑。
張宇傑讓我們坐下,又讓人給我們端來茶水,讓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說11號訓練營裡的情況。我們也不隱瞞,挑了一些精彩的給他說,聽得他連連拍手叫好興奮無比,直誇我們沒有給他丟臉。
張宇傑說他一年中也到11號訓練營培訓過兩次,不過並不能和普通學員接觸,更沒有什麼精彩紛呈的故事,覺得甚是可惜。他看了看我們的鉑金畢業證書,看著看著便手賤去摳上面的金子,猴子大呼小叫,說你別給我們摳壞了!
張宇傑說摳壞個屁,明明是鍍金的,你們被洪衛國給騙啦!
我們仔細一看,果然已經被張宇傑摳下來一塊,露出了裡面紅色的底子,而且那摳下來的一塊也不是真金,而是鍍金,敢情就是原版的畢業證書鍍了一層金色。
我們這才大呼上當,鐵公雞就是鐵公雞,摳搜成洪衛國那樣,哪裡可能真的給我們鉑金的畢業證書?
虧我們一路上還跟寶貝似的捧著!
連猴子都感嘆:“這麼多年了,終於碰上比我還摳的了!”
嘮嗑嘮到凌晨兩點多,張宇傑讓我們去睡。說第二天一大早,魏老會來見我們。
猴子問他,明哥不來嗎?
張宇傑說不來,他在廣東忙著走不開。
猴子有些失望。
我們回來了,我們的手機自然也還給了我們。一年沒有見我們的手機,當然早就都沒電了,大家各自回到房中充電。開啟手機一看,裡面塞滿了各種未接來電和簡訊。
我的朋友本來就多,平時和我聯絡的也多,逢年過節更是一大票一大票的。好多人都不知道我們去11號訓練營了。打不通我的電話,便不斷髮簡訊問怎麼回事,怎麼失蹤了。
一點都不誇張,一年沒拿手機,收件箱裡竟然塞滿了上千條簡訊。
我一條一條地翻過去,屬王瑤發的最多。這個傻姑娘,明明知道我去11號訓練營了,不拿手機,還給我發簡訊,當然發的都是些表達思念的簡訊,看著看著不禁就溼了眼睛。
我知道她現在已經睡了,所以也沒給她打電話,而是發了一條簡訊,說我回來了,我很想你。
發完之後,我又去翻其他簡訊。
大多都沒什麼好說,上官婷和莫小花也發過幾條,都是問我在幹嘛怎麼不接電話之類。翻著翻著,我的手指突然頓住,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吸引了我的注意:爸爸,媽媽要和別人結婚了,你快來阻止她好嗎。爸爸,求求你了,不要讓別人娶走媽媽。
這個世上叫我爸爸的,只有左小飛一個。
而他的媽媽,是林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