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放開,你他媽放開,你他媽誰啊,我跟你很熟嗎?”
“哦,哦……”神谷一郎趕緊鬆開了鄭午。
與此同時,娜娜也撲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鄭午,眼淚唰唰地就流了出來,說師父,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神谷一郎夠激動了,娜娜卻更激動,完全沒有我插話的份兒。其實我也挺激動的,我不知道鄭午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我確定他現在就活生生地坐在我的面前,我也很想抱抱他,但看上去應該是輪不到我了。
千夏也很開心,咯咯笑地看著娜娜抱著鄭午,不斷地說真好、真好,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從我們逃出來,到猴子來接我們,再到鄭午的出現,實在有太多太多疑問。我很想抓住猴子問個明白,我真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然而就在此時,鄭午卻把娜娜推了開來,皺眉說道:“莫名其妙,你誰啊,為什麼叫我師父,誰是你師父?還有,不要拉拉扯扯的,我可是有女朋友的,讓我女朋友看見了可不太好。”
娜娜一臉吃驚:“師父,你……”
“師什麼父啊,我認識你嗎?大姐,看你也不小了,快奔三了吧,隨隨便便就抱別人男的,這樣不太好吧?”鄭午還是一臉地嫌棄。
娜娜徹底呆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神谷一郎說道:“一無道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午又說:“什麼一無道人,誰是一無道人啊?你看我像個道士嗎,真是有夠搞笑啊。左飛,這倆人是誰啊,也是梅花的嗎?好好的漢語不說,為什麼要說日語?”
我也驚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千夏扯了扯我的胳膊,說師父,他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我指著娜娜,說鄭午,你不認識他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認識他嗎?”
鄭午回過頭去仔細看了娜娜幾眼,說不認識啊,我沒見過這位大姐。
車廂裡一片沉寂,只有呼呼的風聲不斷吹進,剛才還因為逃出生天、又見到鄭午的興奮心情,在這一刻變得煙消雲散。神谷一郎喘著粗氣,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而娜娜則繼續呆呆地看著鄭午。
我回頭去問猴子:“這怎麼回事?”
猴子沉默了一下,說鄭午之前入魔了吧?再醒過來以後,就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丟失的還恰好是他和娜娜那段記憶?”
“是的。”猴子說道。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入魔,本身就對腦子的傷害極大,會讓人記憶丟失、反應變慢;鄭午入魔那麼多次,也確實忘記了很多東西,腦子也不怎麼靈光了,但他始終記得我們幾個;而這次入魔,他仍記得我們,卻忘了娜娜和神谷一郎。
我猜,是因為他本身就對那段記憶有排斥,所以大腦在沉睡之際選擇自我保護,才斬斷了那一部分記憶。
鄭午把頭探過來,說喂,你倆說什麼呢,我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我沒有和他說話,而是看向娜娜。
現在,被打擊最深的就是娜娜了吧。還好之前鄭午剛入魔、又睡過去的時候,我就和娜娜、神谷一郎詳細講過入魔之後的後遺症,所以他們在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之後,倒也變得理解不少。
娜娜一臉悲傷,卻又強顏歡笑,說道:“忘了也好,那個事情……本來就該忘掉的。”
神谷一郎長長地嘆了口氣,千夏也難過地低下頭去,車廂裡陷入一片沉默。
鄭午依舊莫名其妙:“你們在說什麼?”
“沒事!”猴子開著車,又笑哈哈起來:“午哥,咱把左飛和他的千夏小媳婦救出來了,你高不高興?”
“高興啊,高興得很!”
鄭午跟著大笑起來,突然又指著娜娜說道:“可為什麼,我完全不認識她,在看到她的時候,心裡卻有點疼?”
本就在極力壓制難過的娜娜,在聽過這句話之後,終於流出淚來……
這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我本來還想問問猴子到底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氣氛也不合適了。猴子開著車不斷向前疾行,馬傑的車也跟在我們後面;下山,又進了東京市區,到了新宿一帶,娜娜和神谷一郎先下了車,要回他們的住吉會去。
娜娜下了車,鄭午還不斷盯著她看,說怪了,感覺好熟悉的樣子……
“當然熟悉,你們……”
不等千夏說完,我就搖了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