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小時對大家來說更加煎熬,簡直度秒如年,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能恢復自由,又都個個興奮不已。我和王喜則是喜憂摻半,誰也不知道到了外面之後究竟會怎麼樣。
地牢外面的守衛不知究竟少沒少,但確實是比平時更加嚴格了,每隔一會兒就要有人進來檢視情況;但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人手真的不足,才會加緊防備不是?
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地牢裡的氣氛也顯得愈發濃烈。這期間內,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眾人都催促著王喜趕緊發鑰匙,王喜又看了我一眼,我則衝他點了點頭。
時至此刻,不管怎樣,都要拼一拼了。
王喜摸出一大串鑰匙來,眾人的呼吸也都跟著濃重起來。王喜按照不同的籠子,分別甩了不同的鑰匙過去,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聲音,一人說道:“首相是不是來了?”
有人答道:“來了,那陣仗,相當厲害啊,咱們神社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我上去看看,你們注意點啊。”
“我也去我也去……”
聽腳步聲,至少走了四五個;也就是說,門外可能只有七八個人了。不管這是不是圈套,如果我們不去踩踩,恐怕真的要後悔一輩子了。王喜第一個開了籠子的門,走了出來。
我是第二個。
接著有第三個、第四個……
所有人都走了出來,站在了屋子當中。經過我一個星期的治療,大家的體力都已經回到巔峰。我們這些人裡,王喜他們已經被關一個月了,而我們幾個也有一個禮拜了,如今終於要出去了,各自都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同時也有夾雜著緊張和豪情。
王喜是黨委書記,領導幹部當然走在第一個,刀山火海也是他先趟著講真,王喜這種老幹部再怎麼迂腐,也比國內某些遇事只會往後退的領導可強多了。
我們一幫人站在門口。
門是一道鐵門,王喜拉了一下,鐵門紋絲不動,看來這門只能從外往裡開。神谷一郎輕聲說了一句:“我來。”
眾人紛紛讓開,龐大的神谷一郎深吸了口氣,然後迅速朝著鐵門衝了過去。我們毫不懷疑他能將這鐵門撞成碎片,所以各自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然而就在神谷一郎衝過去的瞬間,鐵門同時被人推開。
一個普普通通的櫻花成員站在門口,看到我們一幫人站在門前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又有一個如山一般的漢子朝他狠狠衝撞過去。我想,那一刻他應該是絕望的,恐怕對整個人生都懷疑起來了吧?
神谷一郎使出渾身的力氣,沒有撞到門上,而是撞到了那名漢子身上,於是神谷一郎將那名漢子撲飛了出去。接著就聽到“吧唧”一聲,神谷一郎將那名漢子狠狠壓在了身下。
外面是條狹窄的陰暗走廊,靠牆的兩邊果然站著七八個人,有聊天的、有抽菸的,還有拿著手機在玩遊戲的。神谷一郎衝出去的剎那,所有人都傻在原地,直到神谷一郎慢慢地站起來,他們還是一臉瞠目結舌的模樣。
神谷一郎站起來的地方,有一灘……嗯,怎麼說呢,肉泥?
總之,完全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再次為他默哀。
“他們逃出來了!”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並叫了起來。
這幫人訓練有素,有朝我們衝過來的,也有迅速往樓梯的方向跑去試圖去報信的。但是我們既然這麼多人在這,就絕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傢伙,我們如潮水一般湧了上去,殺意瞬間籠罩在這小小的走廊裡面。
不出三分鐘的時間,走廊裡這點人便盡數被我們解決乾淨。這麼輕鬆地料理了門口的守衛,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我們各自一臉興奮,又小心翼翼地朝著樓梯方向跑去。
之前說過,這間地牢處於本殿下方;而這次東洋的首相前來祭拜,也必然會先拜本殿中的亡靈,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而不是裂地的圈套,那麼此刻現在上面一定亂糟糟的,正好方便我們潛逃。
我們迅速上了樓梯,又穿過好幾道門,這些門卡先前都有守衛,但是現在都沒有了。我們順利地穿過最後一道門,果然來到本殿的大後方,看到前面影影綽綽,果然有不少人,還有拿著攝像機在不停拍的。
看上去,好像是真的?
我們從旁邊的小路繞過去,一路暢通無阻,根本沒人來阻止我們。路過本殿大堂的時候,果然見到一幫人正圍擠在中間,也看不到所謂的首相到底在不在中間。
出了本殿,外面同樣有不少人,還有不少的採訪車。我們儘量沿小路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