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惠子並不驚訝,眼角閃過一絲寒芒,嘴巴冷冷張開:“殺了她!”
時至今日,惠子仍舊極其痛恨千夏;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顆怨恨的種子不僅沒有消亡,反而愈發壯大,在惠子的心裡開枝散葉,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半坐在地上的上原飛鳥一躍而起,拾起地上的長劍便朝千夏刺了過去。
千夏叫了一聲,立刻便往後退,我則迅速攔截上原飛鳥,又和他叮叮噹噹地打了起來。而惠子則摸出一柄長刀,呼呼地朝著千夏劈了過去,我的天,這是有多大的仇?
千夏使出纏龍手來應戰,兩個女生迅速打在一起。
我只恍了她們一眼,便知惠子雖然失蹤了小半年,但是實力並沒有什麼進展,還是打不過千夏,所以就放下心來,專心致志地和上原飛鳥纏鬥。
我和上原飛鳥都是決定高手,打起架來默不作聲,不過每一招都是殺招,步步驚險;而惠子和千夏都是低手(在我眼裡是低手),打起架來卻呼呼喝喝地聒噪不已,常常招未到,聲先至。
惠子咬牙切齒地痛罵千夏,口口聲聲地說要殺了她;而千夏則不斷質疑惠子是不是腦子有病,不就當初打過她一頓嗎,又是出走又是報復的,至於懷恨在心嗎,又不是沒道過歉?
不過話說回來,千夏這種思想也是典型的校園霸凌者思想,總覺得自己不過是隨便打了幾下而已,受害者至於那麼耿耿於懷?卻不知給受害者造成多大的心理影響。
所以雖然我是站千夏這邊的,但也覺得她當初確實是做錯了。
小半年前,我就能和上原飛鳥勉強相鬥;如今我實力大進,當然能夠勝過上原飛鳥。上原飛鳥越和我打就越是心驚,越是心驚就越心慌意亂,估計怎麼都想不明白我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提升這麼多實力的。
就是在富士山裡練功,也不至於進步的這麼誇張吧?
高手相鬥,如果一方心慌意亂,那麼必然漏洞百出;上原飛鳥想掩飾自己的心慌和失誤,不斷加快手中劍的速度,並且各種奇招怪招頻頻使出,我卻毫不理會他的怪招,一把抓住他的劍鋒。
“夠了。”我說:“你心裡應該明白,以你剛才失誤的程度,我至少有十三次機會要你的命,但我都沒有動手,不是因為我心腸軟,而是因為我和惠子小姐是朋友。”
我說的這句話,上原飛鳥聽見了,惠子也同樣聽見了。
惠子本來和千夏鬥得激烈,聽到我這句話,就好像被人點了穴道,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了;這就被千夏抓住機會,狠狠在她胸口抓了一下,惠子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惠子小姐!”
上原飛鳥撲了過去想要將她扶起,惠子卻把上原飛鳥的手甩開,朝我這邊看了過來:“你把我當朋友?”
我點頭,說當然,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惠子卻冷笑一聲,說是嗎,那以前千夏打我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像以前那樣幫我?
我啞口無言。
其實我當時幫了,我攔著千夏不讓她打當然這在惠子眼裡看來並不算幫,真正的幫應該是反過來去打千夏,但是,怎麼可能?
惠子慢慢站起來,上原飛鳥又上前去扶起了她。
惠子看著我的千夏,冷聲說道:“從今天起,山口組和稻川會勢不兩立!稻川會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會和櫻花神合作,一起幹掉你們!”
說完,惠子便轉身而去,和上原飛鳥一起朝著黑暗中走去。
千夏有點著急,說師父,你聽到她剛才的話了嗎,這人肯定會是咱們的心腹大患,你既然能打過上原飛鳥,為什麼不趁著現在幹掉她呢?
我說第一,我下不了手,上次就是惠子救了我一命;第二,你以為這附近真的只有她和上原飛鳥麼?其實是她放過了咱們啊。
千夏恍然大悟。
我們的車子被毀,暫時回不去東京了,當晚只好在農戶家裡借宿。第二天一大早,千夏給手下的人打了電話,讓人過來接了我們,才回到東京市區。和猴子會面之後一問,才知道惠子果然已經繼任山口組組長之位好幾天了。
“怎麼回事?”我實在無法想像惠子是怎麼在強人輩出的山口組中脫穎而出、登上大位的。
ps: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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