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掙扎著站了起來。
我說現在時局未穩,不曉得老鴉什麼時候又會過來,所以咱們需要趕緊和四爺他們匯合。兩人點頭,表示知道。正準備走,身後突然傳來"哎哎"的叫聲,我一扭頭,竟然是剛才的小護士。小護士跑過來,說你的傷還沒縫呢,怎麼就走?我笑笑,說這不礙事的,有點事就先走了。
老鱉和飛魚捂著肚子,面色痛苦地跟我出了醫院。老鱉說小哥你可以啊,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都能泡個妞兒?我直接樂了,說老哥你別瞎說。
直到這時,他們才問我情況如何了,剛才在醫院裡當著醫生的面不太方便。
我說四爺受了傷,應該不是很重,咱們趕緊過去吧。
打了輛計程車,兩人問我之前昏迷時的情況,我又一一道來。兩人都是嘆氣,接著又道歉,說把我們牽連進來真是不好意思云云。我說沒事,我們和四爺都是朋友。
到了另外一家醫院——這裡是大同最大的醫院,院子裡站了不少面目凶煞的人,至少也有兩三百個。天已經黑了,也看不太清楚,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老鴉又追殺到這來了。
老鱉和飛魚說不是的,這些都是在雲崗區混的,估計是接到朱老四的召喚,所以都過來了。我仔細一認,發現確實是的,下午打小伍的時候見過他們。
老鱉和飛魚一出現,眾人便紛紛圍了過來,有叫鱉哥的,有叫魚哥的,接著又給我們讓開路。我們走到急診科,這裡也擠滿了人,隔著老遠就聽到朱老四罵罵咧咧的聲音。
"媽的,誰還沒來?飛鷹還沒來?他斷了條胳膊就不來了?讓他給我滾過來,再把烏龍巷子那幫潛伏的殺人犯、強姦犯、佛爺都帶過來!誰他媽要是敢不來,老子今晚上就放火燒了烏龍巷子!"
老鱉和飛魚聽見朱老四的叫聲,也不管肚子疼不疼了,加快速度跑了過去,我也趕緊跟了過去。眾人紛紛讓開,我終於看到了坐在最中間排椅上的朱老四。
朱老四的頭、胸口、胳膊上都包著繃帶,看來受傷不輕,但是他的精神又很好,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圓,眉毛也又粗又大,看著比平時更凶煞。在朱老四旁邊,則依次坐著猴子、黃傑和武師傅。
他們仨受傷不多,包的地方也少。
在他們四周擠滿了人,都在聽著朱老四打電話。
朱老四正在吹哨子叫人,連烏龍巷子那幫傢伙都要叫,看來確實是徹底怒了,準備動用整個雲崗區的勢力展開反擊。
"四爺!"
"四爺!"
老鱉和飛魚一邊叫一邊跑了過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他倆,我則走到了猴子和黃傑身邊。猴子小聲告訴我,說酒樓裡血戰正酣,朱老四這邊傷亡慘重,死了至少十來個人,結果卻突然來了一大幫警察,愣是把人給全驅散了。
我樂呵呵,說那肯定啊,便把自己打電話報警的事說了說。猴子也樂了,衝我豎大拇指,說左飛,你真絕了!
"誰叫你們來的?!"一聲暴喝突然響起。
朱老四猛地站起,瞪著雙眼說道:"老子已經和你們喝過絕交酒了,老子說話說一不二,你倆還來幹嘛?!"
我差點笑出來,也是服了朱老四,這是有多注重面子啊,事情都鬧成這樣了還惦記著這事。不過老鱉也夠絕的,還是他了解朱老四,直接說道:"什麼絕交酒?什麼意思啊四爺?"
飛魚也跟著說:"是啊四爺,我們啥時候喝過絕交酒了?你是喝多了記錯了吧?"
朱老四摸著腦袋,說記錯了嗎?沒有這回事嗎?
老鱉說肯定沒有啊,不信你問大夥!
朱老四還真轉頭問大夥,有沒有這回事?
眾人都說沒有沒有,四爺你肯定是記錯了
朱老四說哦,看來這人上了年紀啊,記憶力真是越來越差了。老鱉和飛魚直接上前一步,分別握住朱老四的一隻手,說四爺,咱們一起找老鴉報仇去!
朱老四甩開他倆的手,說你倆惡不噁心,拉我手幹嘛?想報仇就自個找傢伙去,然後叫人,能叫多少叫多少!兩人說好嘞,便分別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樂呵呵地看著這一幫人,旁邊突然有人輕輕拽了拽我胳膊。
"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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