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沒有交錯朋友!
餘黃金笑了一下,回頭衝蕭落雨說道:“龍頭,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雖然楊東風沒有故意洩露訊息,但這批貨的丟失和他脫離不了關係;他明知小老大的身份,卻仍和小老大繼續交往下去,才導致後面發生一連串的事情,一人身兼瀆職、失察、知法犯法的罪行,就是處死也不為過!”
楊東風也跟著說道:“龍頭,餘旗主說得沒錯,雖然我沒有主動洩露訊息,但這幾批貨的丟失確實因我而起,我不敢推脫責任,甘願接受任何處罰。但,希望龍頭能放過左飛、孫孤生等人,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白震叫了起來:“他們沒有做錯什麼?這件事就是因你而起,他們在沒有任何證據說明你清白的情況下,還執意大鬧藍旗鎮,傷了咱們不少兄弟……你說他們沒錯?他們和你同罪,都得處死!”
楊東風咬著牙:“是我威脅他們這樣做的,和他們沒有關係!”
白震哼了一聲:“你當我們都是傻子,這幾個人會被你所威脅?”
其他旗主也都附和起來,紛紛指責楊東風的過錯,楊東風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現在更是急的大汗都快冒出來了,這才叫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楊東風現在失勢了,誰都想踩他一腳。
而在這過程中,蕭落雨始終都不說話,靠在椅背上似乎想著什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真個是唾沫星子都要把楊東風給淹死了。楊東風情急之下,回頭衝著我們幾人輕聲說道:“哥幾個,對不住了,辜負了你們的信任,我不想再連累你們,你們想辦法逃走吧……”
這番話本來應該是很私密的,但是楊東風實在太急了,竟然當眾說了出來。
“逃?他們能逃到哪兒去?來人啊,給我將他們拿下!”白震大叫。
嘩啦啦,四周的人再次圍擁上來,各種刀槍棍棒也露了出來,頓時殺氣重重;我們幾人也各自做好準備,猴子亮出了金鑾刀,鄭午握起八極拳,我則攤開了纏龍手。
馬傑不在,馬傑還在病房養傷。
猴子輕輕嘆了口氣:“大鬧洪門總部啊,這事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做過?歷史註定會銘記咱們的名字!真是可惜,這麼刺激的場面,黃傑竟然不在……”
“給我上!”
白震一聲令下,會議室裡所有旗主、護衛紛紛朝我們圍擁上來,就在這時,蕭落雨突然輕輕嘆了口氣:“各位,我還沒死。”
就這幾個簡單的字,所有人都再次安靜下來,且從後背浸出一背冷汗。
雖然蕭落雨的語氣輕鬆,可是誰都聽得出來,他生氣了。
白震回過頭去,說龍頭,怎麼這麼說話?
蕭落雨繼續嘆氣:“我還沒死,你們動手之前,能不能問問我的意見?”
白震一臉尷尬,說龍頭,我沒有不尊敬您的意思,只是我太急了點……您知道我的,火爆脾氣嘛。
蕭落雨搖頭,說要做老大,就不能火,更不能爆,要多用用腦子。拿趙春風舉例子,你看他經常發脾氣?不,那只是他的表象,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想得清楚,你還需要再學習啊。
白震低下頭去,說是。
現場一片寂靜,蕭落雨輕輕咳了幾聲,又輕輕搖了搖頭,說這件事吧,我覺得還有蹊蹺。說完,他又抬頭看向餘黃金,說據我所知,這個小磊做事很乾淨,劫走咱們的貨時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你是怎麼抓到他的?
餘黃金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了,從容不迫地答:“回龍頭,我在青族之中插有內應,所以才能查出這事是小磊乾的。”
餘黃金這句話一出口,現場一片驚駭之色。
我都想不通現場眾人為何驚成這樣,兩個敵對的勢力,互相安插眼線不是很正常的麼?猴子悄悄和我說道:“洪門和青族早有約定,雙方不得在對方陣營安插釘子。”
我說你連這個都知道?
猴子洋洋得意,說當然啦,我外號叫。
我:“哦?那你說說黃傑為什麼成了趙春風的乾兒子?”
猴子:“……”
餘黃金說完,便朝蕭落雨跪了下來,說龍頭,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請您罰我吧!
這傢伙倒真會以退為進,在對方陣營安插釘子一事雖然違規,但到底還是為了洪門,而且這事對方還不知道,蕭落雨怎麼好意思罰他?只見蕭落雨又輕輕嘆了口氣,說餘黃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事實給我說來。
餘黃金的身子一震,說龍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