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清田次郎最先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趙春風啊趙春風,今天你這臉可丟大了啊。
趙春風回頭就罵,說滾一邊,有你這東洋鬼子什麼事?
與此同時,蕭落雨也笑了起來,不過他不敢笑得太猛,剛笑了一陣,就咳嗽起來。
趙春風又笑話起蕭落雨來,說老蕭,你可別笑了,再笑就把命笑沒了。又回頭去說黃傑:“我又不是讓你真的改姓,你就不能當著他們的面應承一下?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的!”
黃傑:“不能。”
“哈哈哈哈哈……”清田次郎笑得更開心了,蕭落雨也一邊笑一邊咳嗽。酒吧裡其他人也很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只能硬憋著。趙春風顯然也拿黃傑沒有辦法,只好摸了摸腦袋,尷尬地笑了起來。
本來應該叫“趙寒冬”的趙春風竟然也笑了,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笑,我以為這個人只會板著臉和發脾氣吶。
於是,剛才還充滿火藥氣息的酒吧,現在突然變得格外歡愉起來。
……又一個變快太快的世界,我真是有點看不懂了,說好的針尖對麥芒呢,說好的大戰一觸即發呢?
趙春風雖然笑,可是嘴上還罵,說笑毛、笑毛,這是我乾兒子,乾兒子當然不能跟我的姓,有什麼好笑的?
蕭落雨笑著笑著,突然想起什麼事來,說趙春風,這黃傑既然是你兒子,那你不會傷他朋友的命,對吧?
趙春風說廢話,這些是我兒子的朋友,我怎麼還會傷他們呢?那些追殺令早就作廢啦!
蕭落雨又笑了,說現在的笑和剛才的笑又有不同,剛才的笑是嘲笑的笑,現在的笑是欣慰的笑。他說:“不傷他們性命就好,我也把通緝令給取消了,我要把他們帶走,只是想問清楚一件事情。”
趙春風疑惑地看著蕭落雨,說真的?
蕭落雨輕咳了幾下,說我至於跟你打這個誑語麼?
趙春風點頭,說是,諒你也不敢騙我。行,你把人帶走吧,但是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傷他們一根汗毛,我就打到你們洪門的老巢去。好,那咱們走吧。
剛才還和蕭落雨針鋒相對、極其難說話的趙春風,突然變得很好說話,說走就走,說完就立刻回頭,青蠍子等人也嘩啦啦地跟上,但是唯獨黃傑站在原地沒有動。
趙春風回頭跟他說:“沒事兒子,這個蕭落雨雖然人不咋地,但是說話還算話,他說不會傷你朋友,那就一定不會傷你朋友,跟我走吧!”
黃傑這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這才跟著趙春風轉頭離開。
一直等著看好戲的清田次郎也懵了,眼看著趙春風和蕭落雨就快打起來了,結果就因為一個兒子的姓氏問題,突然就莫名其妙地達成了和解,當下就“哎哎哎”地叫了起來,說趙春風,你就這麼走啦?
他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去攔趙春風的路。
趙春風直接擺著手,說去去去,我們華人的事跟你沒關係啊,你愛上哪涼快上哪涼快去。
清田次郎也只能無奈地笑,縮手把趙春風給放走了。
眼看著趙春風一干人離開,蕭落雨又輕輕咳著,回頭對我說道:“走吧?”
因為蕭落雨剛才說了不是要我和馬傑的命,而是想帶我們回去搞清楚一件事情,所以我點了點頭,便背起已經奄奄一息的馬傑。蕭落雨在旁邊護龍衛的攙扶下往外走去,而我則揹著馬傑跟在他的身後。
酒吧裡的人雖多,但是沒有人敢攔著邊走邊咳嗽的病秧子蕭落雨。現場有不少稻川會的骨幹,此刻都著急地看向清田次郎,而清田次郎在無奈地搖頭,顯然已經放棄了繼續阻攔蕭落雨。
——為了我們幾個,實在不值得和洪門對抗,是不是?
蕭落雨走得很慢,一直走到清田次郎的身前,衝著清田次郎拱了拱手,說清田君,今天之恩,蕭某謹記在心,改日一定有所回報。
清田次郎點了點頭,說趁著我還沒有改變注意,你們趕緊走吧。不過我可告訴你了,我那二十多個七殺組的成員,不會白死!
蕭落雨點頭,說放心吧,就在近幾日,蕭某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清田次郎嗯了一聲,便讓開了路。
這樣,清田次郎在護龍衛的攙扶下繼續向前,而我也揹著馬傑跟在他們身後。一直走到酒吧外面,門的兩邊突然衝過幾個人來,正是猴子和鄭午。猴子著急地說:“馬傑沒事吧?”
ps: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