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娜娜一個瞪眼:“滾!”
娜娜好歹做了七年代理會長,自身的氣勢也早就練出來了,門口的人立刻嚇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然而,就在我們準備長驅直入的時候,北原步領著住吉會眾多組長,以及一大群的漢子攔住我們去路。
北原步年紀也挺大了,但是老當益壯,身子骨看上去很硬朗,尤其是那張如同刀削斧砸的面龐,更給他增添幾分清冷的氣勢。
“娜娜,你這是幹什麼?”北原步皺起眉頭:“你怎麼和華人混到一起去了,這不是丟我們的臉麼?”
“和你無關,你給我讓開,我要見我爺爺!”
“會長不想見你。”北原步嘆了口氣:“娜娜,你走吧,你犯下大錯,會長肯饒你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為什麼你還執迷不悟?”
“北原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娜娜指著北原步,咬牙切齒。
“我幹了什麼?”北原步一臉迷茫:“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啊。”
“你……”
娜娜畢竟是個女孩子,被人下藥的事怎麼好意思啟齒?只能說道:“反正你給我讓開,我有話要和我爺爺說!”
“我說過了,會長不想見你。”
“唰”的一聲,娜娜抽出刀來,說你讓不讓?不讓的話,別怪我刀下無情!
娜娜的實力,也是住吉會上下皆知的,北原步的臉色變了變,說娜娜,會長明確說了不想見你,如果你要硬闖的話,那我這把老骨頭,只好領著這幹老兄弟,挺起胸膛也要擋住你的去路了!我知道了你叫來了強大的外援,還是一幫華人,但你若是執意要讓外人把刀斧砸在我們這幹看著你長大的老兄弟的身上,那我們只好就奉陪了!
北原步果然老謀深算,三兩句便把娜娜說得騎虎拿下、裡外都不是人了。娜娜雖然做了七年代理會長,但在北原步這樣的老狐狸面前還是略顯稚嫩,果然鑽了他的套子,衝著其他組長說道:“各位叔伯,你們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你們怎樣。但是,我是真的找我爺爺有事,請你們都讓開吧!”
一位年邁的組長嘆了口氣,說娜娜,會長現在是真的不想見你,要不你先回去吧,等過兩天會長心情好了,再見不遲。
娜娜著急地說:“可我聽說我爺爺病重,醫院都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單了,我必須現在就要見到他!”
北原步皺起眉頭,說娜娜,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怕會長突然出了意外,你就當不了會長了?娜娜啊娜娜,就算會長平時對你嚴厲了些,你也不能在這種時候還想著會長的事吧?
明明是北原步在想這件事,現在卻倒打一耙,栽贓到了娜娜身上。顯然僅憑鬥嘴,娜娜根本就不是北原步的對手,娜娜憋紅了一張臉,想反駁北原步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猴子見狀,便上前一步,輕聲對娜娜說道:“你別搭他那茬,你執意要見你爺爺就行,誰攔、幹誰,這種時候顧不得什麼顏面了,你真要眼睜睜看著你爺爺的心血落到他的身上?”
猴子一席話,立刻點醒了娜娜,現在確實不是顧及什麼長輩、禮儀、顏面的時候,當即便硬了起來:“北原步,我要見我爺爺,你就說你讓不讓路,否則我不客氣了!”
娜娜持著刀往前走,我們一眾人緊隨其後,殺氣重重地盯著眼前這一干人。
北原步驚得往後退了兩下,說孫孤生,這是我們住吉會內部的事,關你什麼事?還有黃傑,是不是要逼得我們住吉會和你們青族對立?
之前蕭落雨和趙春風的葬禮,北原步都有出席,所以他認識二人。猴子笑呵呵說:“本來不關我們的事,但是娜娜求助了我們,那就關我們的事了。”
黃傑則冷冷地說:“對立就對立,我還怕你?”
我們眾人繼續往前走去,北原步則驚得步步後退。眼看就要衝破他們的防線,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笛突然響起,十數輛警車閃著警笛朝著這邊開了過來。
北原步的面色一喜,顯然是他的援兵到了。
警察來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所以紛紛回過頭去。一列警車直接停在了醫院門口,數十個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領頭的一個濃眉大眼,看上去一身正氣。
“廳長,這裡!”北原步激動地擺著手。
廳長快步走了過來,卻沒搭理北原步,而是握住了猴子的手,說孫先生,我沒來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