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聽說左飛要和林可兒表白,我就過來問問他能不能放棄。”
“呃……這樣不好吧?”猴子搓著手。
“我願意出錢,只要左飛肯開口,能辦的我一定辦到。”
猴子看了我一眼,我把眼睛挪開了,我真怕猴子會勸我放棄,真的特怕!
“這個啊。”猴子的聲音聽上去特別為難:“如果是我,我肯定就放棄了,咱倆是好朋友嘛!但是左飛……他和林可兒青梅竹馬(我靠真能吹),拆散他倆不太好吧?”
“就是就是。”黃傑在旁邊附和。
我心裡稍稍安慰,猴子總算說了句人話。
“是這樣啊。”易真嘆了口氣:“那沒辦法了,我也不為難左飛了。”
“那敢情好,大家以後還是朋友,退一步海闊天空嘛!”猴子開心地笑。
“猴子,九太子滅了以後,高一就屬你混的好了,能不能請你幫我打個人?”易真突然說道。
“誰,你儘管說,高二、高三我不敢說,高一這片絕對我說了算!”猴子拍著胸脯。
而我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打這個人你可能會覺得為難,但是我願意出高價,五百塊怎麼樣?”
猴子瞪大了眼睛,黃傑的吞下一大口口水。五百塊,對一個學生來說不是小數目了。
“你說誰?”奇怪的是,猴子反而平靜了下來,或許這才是做大事的料吧。
我直勾勾地盯著易真,我幾乎可以猜到他要說誰了。
“打他。”易真指著我。
果然如此!
“左飛?”猴子皺起了眉頭。
短暫的沉默,宿舍顯得更加安靜了,我的一顆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都看著猴子,包括我。我真怕猴子說,左飛,我打你一頓,咱們平分這五百塊。或是,左飛,我不想打你,你體諒一下我吧,之類的話。
猴子還在沉默,我閉上了眼睛。
“是不是嫌少?我可以出一千塊。”
“你想我用什麼打他?”猴子突然說道。
我的心猛然直墜。
我睜開了眼睛。即便要被猴子打,我也要眼睜睜看著他打。
宿舍依然一片寂靜,易真已經在左右四望,似乎再尋找什麼傢伙。
“喏,就那個啤酒瓶子吧。”
角落裡放著一個啤酒瓶子,那是我今天才喝了放在那裡的。
猴子走過去,將啤酒瓶子緊緊握在手裡,又走了回來。
黃傑一語不發。
我盯著猴子,額頭上有冷汗滴下來。
“開了他的腦袋,我立刻付錢。”易真的聲音冷漠而驕傲。
猴子看著我,突然笑了。
我也笑了。
猴子將瓶子高高舉起,重重砸了下來。
砸在易真的腦袋上。
易真這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哪裡經得住這一下,連晃都沒晃就利索地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我端起腳下的洗腳水,一大盆全部潑在易真的腦袋上。
我和猴子一起動手,砰砰啪啪地踹起了易真,將他像皮球一樣在地上踢來踢去。
等我們停手的時候,易真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身子蜷的像個蝦米,腦袋也溼漉漉的,除了往外出血,還往下滴著洗腳水,哪裡還有半點貴公子的模樣?
“一千塊就想買我兄弟的腦袋?”猴子冷冷地說。
我挺直了胸膛,為這樣的兄弟而感到驕傲!
“好歹你也出個一千零五塊吧?”猴子接著說道。
我:“……”
易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條死狗一樣。
一直沒動手的黃傑也低下頭去,用那種最賤的語氣衝易真唱道:“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易真慢慢地爬起來,一邊冷冷地呵呵笑著,一邊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血和洗腳水。
“你可以哭著去找你爸。”猴子說:“和你爸告狀,就說學校有人欺負你,你爸要是出手,我們這幫人肯定完蛋。”他的語氣尖酸刻薄,這是在故意即將易真。
“就憑你們這幫雜碎,也輪得到我爸出手?”易真繼續冷笑著。
“或者你也可以去找丁笙、梁麒他們。”猴子繼續給他出著主意,“你出點錢,他們肯定幫你。”
易真不再說話,而是走出我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