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羅海生驚醒:"你誰啊,你幹嘛呢?"
"幹嘛開那麼大的重力?"黃傑指著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羅海生站起來,上下看了看黃傑:"我怎麼教學生,還用不著你來管吧?"
"你跟我說你這樣有什麼意義?這玩意兒難道不是循序漸進的嗎?!"黃傑的眼裡冒著怒火。我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不愧是好兄弟啊。
"媽的,老子什麼時候用你來管啦?"羅海生勃然大怒:"你的老師是誰?"
黃傑剛要答話,旁邊便傳來聲音:"黃傑,你幹什麼,誰讓你跑出來的?"
黃傑一回頭:"李老師!"
又過來一箇中年男人,身形極瘦,但是看著很有力量,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來就是黃傑的老師李根才了。
"老李,這是你學生?!"羅海生瞪著眼睛,脾氣倒是挺大。
"是我學生,怎麼回事啊?"李根才慢悠悠地說著,和暴脾氣的羅海生形成鮮明對比。
"我在這教學生,他跑過來叨逼叨、叨逼叨的。"羅海生吹鬍子瞪眼睛的。
黃傑急的都快跳起來了:"你這是教學生嗎,你這是整人!"
"黃傑,回去。"李根才說。
"李老師"
"回去!"李根才的語氣嚴厲起來。
黃傑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看了我一眼,只好跟著李根才走了,而羅海生則洋洋的得意起來,又一屁股坐在小馬紮上睡了起來。對這種老師,我也是徹底無語了啊。
我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一隻風乾了千年的老王八,又像是一隻躺在沙灘上瀕臨死亡的魚。我就這麼趴著、趴著、趴著然後就睡著了。
是的,我睡著了,你有意見啊?那你說說我趴著幹嘛?
於是在練功房裡便出現了這樣的奇葩場景:老師在外面坐著睡,學生在裡面趴著睡。
好多人都看到了,嗤嗤的笑。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很多閒言碎語在四周響起。
"真是有什麼老師就有什麼學生。"
"廢物老師教廢物學生,也不錯嘛。"
"睡神師生,哈哈哈,到月末考核的時候,看他們怎麼辦!"
我一直睡、一直睡,直到電鈴的聲音把我驚醒。
我的眼睛猛地睜開,但是身體還是一動不動,玻璃罩子裡依舊充滿數倍於外面的重力。我眼睜睜地看著其他玻璃房裡的少年都鑽了出來,紛紛跟自己的老師告別,然後歡天喜地的衝出門去吃飯。而我的老師,那個叫做羅海生的中年男人,還在睡覺。
"下課了!"黃傑終於跑了過來,抓著羅海生的領子喊道。
羅海生跳了起來,看看左右,哈哈笑了起來:"果然下課了,又混了半天的工資啊哈哈哈"
"行了你,趕緊走吧!"李根才搖著頭走了過來。
羅海生按了一下手中的物件,我身上的重力陡然消失,而我也立刻站了起來,像是脫出籠中的鳥。
這一刻,我從沒覺得這輩子有這麼舒服過!
在這樣的環境下呆過以後,才知道只是普普通通的站著,普普通通的抬手抬腳,竟也是這麼的舒服!
我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身上還有點不適應,感覺四肢跟沒了似的。
"怎麼樣,還好吧?"黃傑撲了上來。
"還好。"我晃了晃胳膊。
而羅海生和李根才已經勾肩搭背地走出去十幾米遠了。此刻,練功房裡已經空無一人,只剩我們四個人了。他倆在前面走,我倆在後面走。走著走著,羅海生突然回過頭來說:"姓左的小子,那孫維維在餐廳堵你呢,自個兒小心點!"
我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謝謝羅老師關心。"
羅海生"切"了一聲,回過頭去嘟囔地說:"誰他媽關心你啦"便和李根才一起出了練功房。
這時候,黃傑才問起之前的事來,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後,黃傑罵罵咧咧的,說要去餐廳收拾那個孫維維。我說這孫維維不簡單,咱們還是問問阿麗絲吧,別惹了禍。
出了練功房,阿麗絲已經在等著我們,這生活管家真是老盡職了。
我把孫維維的事告訴了她,阿麗絲皺著眉說:"孫維維是孫家的嫡系子弟,他父親是大太太那邊的骨幹力量,確實不大好惹,我還是請教一下小少爺吧。"
說完,阿麗絲便拿出手機給猴子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情彙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