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覺自己隨時都能倒下去。
“給老子滾!”
身後突然想起聲音,鄭午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了,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一手握拳狠狠打向我面前的那人。我們的第一打手不是蓋的,一拳就將那人揍的翻了個跟頭。
接著,鄭午又扳我的肩膀,“左飛,讓我去前面,我收拾這些人最拿手了。”
我哭笑不得,他連站著都得扶我肩膀,竟然還要跑到我前面去打架,老子就沒見過這麼逗逼的人。我用手肘抗他,想讓他老實點回去躺著,結果有人正好踹了我一腳,我一下沒站住,身體往後倒,自然把鄭午也壓倒了。
鄭午“哎呀呀”的叫著:“左飛你又拖我後腿!”
我還沒來得及罵他,便有七八隻腳踹了過來,我趕緊護住鄭午,用身體幫他承受大部分拳腳。
鄭午要把我推開,但是我不肯,我緊緊抓著他胳膊。
“放開我,放開我……”鄭午推著我。
“給老子閉嘴!”我惡狠狠地說。
再看猴子和黃傑,他倆終於也撐不住了,身子也是搖搖欲墜的。籃球場邊,昏黃的路燈下面,至少三四十人圍著我們。晚自習早就上了,所以並無人圍觀。這裡距離教工樓也遠,所以也沒有老師、保安等人過來,估計都不知道這裡發生打架事件了。
我趴在鄭午身上,也是儘量護著自己的頭和襠,因為他們踹起來沒個分寸,真把自己交代到這可不值啊。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透過指縫我可以看見猴子和黃傑身邊已經各倒了四五個人,感覺他倆好像比一中那會兒也進步不少。
記得那時候,他倆雖然也挺能打,但是也撐不了這麼長時間啊。
看見他倆比我能打,我自然心裡不服氣啊,便喊:“行了別撐了,該倒就倒唄,倒鄭午身上就可以了。”
猴子回頭看了我一眼,罵道:“哎你個不要臉的,啥時候已經倒地上去了?”他一說話,那股勁兒就沒了,也被人一腳踹倒在地,正好倒在我的旁邊,壓在鄭午的肚子上。
鄭午“嗷”的叫了一聲,罵道:“你們倆給我滾開!”
好幾只腳也跟過來,往猴子身上踹了過來,猴子趕緊抱住頭夾住襠,和我面對面地躺好了。
我捂著頭說:“鄭午這傻逼,剛才要站起來打架,連累我也跟著摔倒了。”
猴子點點頭:“嗯,我就說嘛,你的實力不止這樣啊。鄭午這傻逼,一條腿都斷了還想打架。”
鄭午:“你們倆給我滾開!”
猴子被打的也挺慘,臉上也都是血汙,渾身被踹的大腳印子。
猴子喊著:“黃傑別撐了,你最能打行不行?”
話音剛落,黃傑便倒了下來,壓在鄭午的腿上——當然壓的是那條好腿。
鄭午“嗷”的一聲:“你們三個給我滾開!”
我們幾個都躺在地上以後,周圍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啊,都是抬著大腳丫子踹我們的,雖說實際上只有四五十人,但因為我們是躺在地上的,所以就看不著邊際,所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是沒錯的。
我抱著頭夾著襠,心想打一會兒也差不多了吧,不能要把人給打死吧?
然後我就聽見黃傑和猴子在旁邊對罵。
“鐵板釘釘的事實,就是你比我先倒的,你還想賴賬是怎麼著?”
“要不是左飛那傻逼叫我,我還能再撐一會兒呢。”
“那關我什麼事啊,反正是你先倒下的,就得給我五塊錢。”
“去你媽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鄭午:“你們仨給老子滾開!”
“你再給我說一遍?!”黃傑一翻身,就騎到了猴子身上,在猴子的口袋裡翻了起來。
“滾滾滾,老子沒錢!”猴子一腳把黃傑踹下來了。
他倆撤了防護措施(即抱頭夾襠)以後,無數拳腳再次朝著他倆席捲過去,踹的他倆紛紛嗷嗷直叫。
我在旁邊罵了句活該。
鄭午大叫:“你們仨給老子滾開!”
一開始捱打,我們幾個還能互相貧幾句,打到後來就沒力氣了,因為就算抱頭夾襠,也不等於就能扛住所有攻擊了,先不說其他部位也有脆弱的地方,就是頭也不可能全部護住啊。反正我是快被踹暈了,渾身上下也疼的不行,尤其是有隻手還被磚頭給拍腫了。
猴子和黃傑肯定也不好過,因為他倆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嘴賤的來了句:“說啊,再繼續說,說了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