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是說和解就和解了嗎?發展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啊!”猴子有急又快地說著這一番話。
“不行就是不行!”孫家老爺突然大怒,舉起柺杖就往猴子身上招呼。
猴子不躲不避,任憑父親的柺杖劈了上來。就聽“呲啦”一聲,猴子肩膀上的衣服被劃了開來,鮮血也從其中淙淙流出。孫家老爺的柺杖上有一層薄薄的鋒刃,同樣也是殺人利器。
“既然我是未來家主,我就有資格決定孫家未來的路!”猴子目光堅定,語氣堅決。
“我還沒死呢!”孫家老爺大吼:“如果你要這麼做,那這家主之位就不給你,我寧肯給丁錄羽、小葫蘆!”
“那你就給他們吧
!”
“孽畜!”
孫家老爺要氣瘋了,渾身都跟著顫抖:“你要是不改口,今天我就打死你!”他的柺杖一下又一下地劈下去,猴子身上各處都撕裂開來,肩膀上、肚子上、大腿上,橫七豎八、錯綜複雜地劃了十多道傷口。而猴子依舊執拗地站著,半句口也不肯改,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老爺……”站在門口的木石都忍不住了。
“閉嘴!”孫家老爺大喊。
木石立刻閉上了嘴,還把頭扭了過去。
孫家老爺終於打累了,他把柺杖放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而猴子身上至少有著二三十道傷口,有長有短、有大有小,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破爛爛,鮮血淌的到處都是。
“你改不改?”孫家老爺問道。
“不改。”猴子依舊是這句話。
孫家老爺的眼睛裡迸發出怒火,再次舉起手中的柺杖。就在這時,木石突然說道:“老爺,周家來人了。”
“周家?!”孫家老爺有些錯愕:“他們突然過來幹什麼?”
“不知道……”木石說:“是周小光和他的父親周炳生一起來了,周小光渾身是傷,不知是被誰打的。老爺,他們已經上樓來了。”
“讓他們進來。”孫家老爺說道。
旁邊的猴子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狀每住血。
不過一會兒,周炳生和周小光在木石的引領下就走了進來。周小光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依舊眉眼凌厲、氣勢囂張,不同的是他現在渾身是傷,整個人纏的跟木乃伊似的,一張臉至少被遮住一半,看上去十分滑稽;而周小光的父親周炳生,如今也是政府部門裡的要職人員,走起路來顯得十分沉穩,可是眉眼中依舊夾雜著隱隱怒氣。
“孫凌雲!”周炳生一進來就憤怒的大喊。
“咳咳咳……”孫家老爺咳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是親家公啊,是哪陣風把你吹過來的?快進來快進來,我兒媳婦周小溪呢?沒有一起來嗎,老朽甚是想念她啊……”
“孫凌雲,你還是……”周炳生拖著自己兒子,正欲走到孫家老爺的床前論個清楚,卻猛地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血呼啦擦的人
。這人渾身是傷,身上佈滿長短不一的傷口。
待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是自己的未來女婿,龍城孫家的小少爺,孫孤生!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周炳生頗為吃驚。
“咳,沒事,小子犯了些錯,我略施懲戒而已。”孫家老爺慢條斯理地說道,這種刑罰看上去恐怖,其實只是傷了皮肉,沒有傷著筋骨。
周小光也認出了這是猴子,立即“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他的嘴巴受了不輕的傷,還被繃帶捂的嚴嚴實實,所以只能發出這種奇怪的笑聲。猴子轉過頭去看了周小光一眼,登時將他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以往在猴子面前,周小光一向囂張慣了,總覺得孫家現在有求於周家,離了周家不行,便覺得自己比猴子高出一等,處處對他指手畫腳、頤指氣使。
直到今天下午才知道,這原來是一頭他惹不起的老虎。
周炳生又看了看“血人”一般的猴子,這好歹也是他的未來女婿,能不讓他心疼嗎?他硬著頭皮說:“孫老哥,孤生是打了我兒子不假,可你也不用這樣懲罰他啊?”
周炳生帶著兒子到孫家來自然是為了討個公道,哪裡想到一進來就看見猴子被打成這樣,還以為孫家老爺已經知道猴子打周小光的事了。
這年頭,誰是弱勢的一方,就能遭到更多的同情,猴子看著可比周小光要慘的多了,所以周炳生反而為猴子說起話來。
直到這時,孫家老爺才知道猴子把周小光打成這樣,立刻朝著猴子狠狠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