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
一曰葛千,好賭,西街和賭有關的場子都歸他管,無論是暗處的地下賭場,還是打著遊戲名義行著賭博勾當的遊戲廳,他都要插上一手。
一曰夏獨,好毒,西街任何娛樂場所內的毒品,無論是搖頭丸、冰毒,還是大麻,都得從他手裡進貨。
一曰仇九,好酒,每天喝的爛醉,卻是西街最有名的金牌打手,前三個處理不了的問題,都得請仇九出面解決。
而劉炎,自然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享受眾人的供奉。
聽完毛毛的介紹,我不禁感慨萬千,劉炎不愧是已經將西街統治了好幾年的老大,將一切都治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各有各的詳細分工,東街和其一比就顯得太業餘了,我得讓王瑤學習學習這裡的先進經驗,黑社會也得提高自己彌補不足啊。雖然我不認為王瑤啊劉炎這些是黑社會,頂多就一街頭小混子,仗著暴力手段混口飯吃。
鄭午說:“那個什麼仇九是吧?西街最有名的金牌打手?那是他還沒碰上我,他要是碰上我,就得把這個名號讓出來了。”
我們都沒理他。
吃完了第二個肉夾饃,眾人又眼巴巴地看著我,說是老吃乾的有點噎,我只好給他們又每人買了杯豆漿。大家正坐在路邊吸溜吸溜地喝著,一雙腳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幹嘛呢你們?”
我們緩緩抬起頭來,猴子正用紙巾擦著油乎乎的嘴,“吃飽了沒有你們?”
我們“吼”的一聲,幾乎不用指令,不約而同地撲向了猴子。
“哎哎哎……”猴子撒腿就跑。
我們在街上追打起猴子來。
猴子一邊跑一邊說:“幹嘛你們,幹嘛你們!畢飛找咱們報仇來了,我去幫你們擋了一陣,你們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那你為什麼要把吃的全帶走!”也只有鄭午才相信猴子的話了。
“廢話,不吃飽怎麼打畢飛啊?”猴子一邊跑一邊說。
鄭午停下了腳步:“他說的對啊,咱們別追他了。”
而我們幾個都沒停,固執的追上猴子將他打了一頓,要不是我攔著黃傑,黃傑還要讓猴子把剛才吃的全吐出來呢。
夜色不早,毛毛回家,我們幾個大搖大擺地回了宿舍,幹掉畢飛那麼大的事,當然已經傳遍整個學校,我們幾個一到走廊,差點引發樓層暴動,好多人都出來看我們幾個,鄭午指著他們罵道;“看什麼看什麼,這沒有耍猴的!”
猴子一巴掌拍鄭午腦袋上:“去你妹的,耍誰呢?”
晚上沒有喝酒,實在是一樁憾事,眾人相約各自洗涮過後到我宿舍喝酒去。
我立刻提出抗議,說為什麼是我宿舍?猴子說在你那不管怎麼鬧騰,小媳婦都能收拾的乾乾淨淨,我竟無言以對,只好同意了他們的提議。
一回宿舍,馬傑就跳下來了,神采奕奕地說:“飛哥,聽說你把畢飛給幹掉了?”
我笑呵呵說:“可不是?你別睡了,一會兒和我們一塊兒喝酒。”
“好嘞!”馬杰特別興奮。
不一會兒,我和馬傑就把桌子支好了,還把宿舍其他人都趕到其他寢室去睡覺,猴子、黃傑和鄭午也來了,大家喜氣洋洋的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話要說,卻又無人張嘴,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但是又想不起是什麼東西不對勁。
最終還是馬傑打破沉默:“飛哥,你們不是要喝酒嗎?酒呢?”
“對啊左飛,酒呢?”猴子問我。
“……”我說怎麼感覺不對勁,原來是把最重要的酒給忘了。
我立刻拍出一百塊錢來:“小媳婦,去買酒和菜,不花光別回來!”
“好嘞。”馬傑立刻竄了出去。
“我就喜歡和左飛這樣的小土豪在一起。”猴子嬌羞的靠在我一邊肩膀上。
“左飛小土豪,你包養我好嘛?”黃傑靠在我另一邊肩膀上。
鄭午無從下手,頓時急了,從正面把我的腦袋抱住:“左飛小土豪,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將他們幾個盡數推開:“都給我滾!”
眾人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好,沉默不語地等著馬傑回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馬傑還沒回來,我忍不住給馬傑打了個電話。
“咋那麼久?”
“樓下小賣鋪關門了,我到學校外面去買的,飛哥你再等一等啊,我馬上就到了。”
我故意嚇唬他:“一分鐘內到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