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了出來。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來。
我罵道:"你叫他來救你幹嘛,難道他是你爹?"
小炳氣的嘶嚎,想從我手中掙脫出來,可怎麼都遂不了願。開玩笑,我練的可是纏龍手,擒拿格鬥術裡的王者,制住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飛哥,乾的好!"林奕樂呵呵說道,我衝他擺了個"ok"的手勢。與此同時,林奕在白燦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白燦有些訝異地看著我,顯然是林奕那傢伙又在吹捧我了。
小炳既是趙天的人,我打了小炳的臉,顯然就是打了趙天的臉。那一瞬間,趙天的臉色也難看起來。我看見馬良在趙天耳邊說了什麼,接著趙天便朝我看了過來。
我也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我們中間隔了幾十米,目光卻如針尖對麥芒一般撞上。趙天忽然笑了一下,看向白燦,說道:"聽說國術社新進兩個高手,一個叫林奕,一個叫左飛,都有以一當十的實力,怪不得白社長這麼有底氣,自家骨幹出走也不放在眼裡,這過河拆橋玩的也太溜了吧?小炳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兩年沒少為國術社出力,白社長你這說踢就踢,不怕引起眾怒啊?"
白燦冷笑一聲:"我們國術社的事,什麼時候輪的著跆拳道社來橫插一腳了?"接著她又看向小炳,說小炳你玩的不錯啊,什麼時候和趙天勾搭到一起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小炳今日所作所為,擺明了自己是叛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小炳的臉也掛不住了,說道:"白燦,我也不想這樣,可你一意孤行,硬要立林奕當社長,我們這幹老兄弟都不服,只好出走了。"
"所以就投誠趙天?小炳,你這骨頭也挺硬的啊。"白燦繼續冷笑,語氣之中盡是揶揄。
幾人唇槍舌劍,哪裡像是大學裡的社團,跟外面的幫派之爭沒區別了,可見古龍說的好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便龍城大學這種高階場所,也不例外!
被白燦一陣奚落,小炳更是無話可說,他今天要是因憤出走,別人倒也沒什麼話說。可他顯然就是出走之前就找好了下家,找的還是國術社的死對頭跆拳道社,怎麼叫人看得起?
如今的小炳確實裡外不是人了。
趙天又哈哈笑了兩聲,說道:"白燦,你也別這麼說。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小炳他們在你這裡呆的不爽,自然要另尋出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你自己留不住人,反倒怪別人背叛你,真也是貽笑大方。"
不得不說,能當領導的,果然都有一副好嘴皮子。
白燦哼了一聲,說道:"別人要走,我當然留不住,只是我這國術社,可不是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地方。小炳想走,沒問題啊,左飛,給他一點教訓再說。"
"好嘞。"我二話不說,扳住小炳的脖子,狠狠用膝蓋撞向他的肚子。這一瞬間,小炳的嘴巴長大,瞳孔放大,由腹部而生的巨大痛苦使得他連氣都喘不上來了,身子也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倒了下去。
"白燦!"趙天吼了一聲:"你今天把小炳他們放了,那咱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如若不然,我身後的這幫兄弟,就把國術社給拆了!"
嚯,這傢伙好大的口氣啊,待會兒抓住他先賞他兩個巴掌再說。
我正等著白燦反擊,卻見白燦沉默下來,眉頭微微蹩起,似乎在沉思著什麼。我也跟著沉默下來,重新審視現在的局勢。國術社這間教室,原先是個可容納兩三百人的教室,如今站滿了國術社的人和跆拳道社的人。
國術社的人有七八十個,其中一半都是剛招的新生,正處於懵懂、旁觀的狀態,讓他們參戰似乎沒有多大可能性?而趙天也帶來七八十個人,既然能被他帶著來的,肯定都是可以動手的。
所以兩邊人數雖然差不多,但要真正打起來的話,國術社這邊肯定討不了好。
誠然,我和林奕都挺厲害,但也決計擋不住這麼多跆拳道社的人啊。
白燦身為一社之長,自然方方面面都要考慮的到,一味叫大家送死而不顧國術社的存亡,那也不是一個領導人的風格。看把住了白燦的七寸,趙天更加得意起來:"趕緊把人放了,咱們好聚好散。"
白燦當然不能放人。
如果她放了,那國術社的顏面,她的顏面,都蕩然無存了。
白燦皺著眉,顯然在思索萬全之策,林奕站在她旁邊也有點焦急。我則在想,如何穿過重重人群,把那趙天給抓過來?
就在此時,又一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