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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您不得不讓電腦的主機開著,就算這樣,單把螢幕

關掉不就結了,不過這樣做反而更加危險。發現屍體的時候,理惠夫人也會在旁邊,如果她

注意到主機開著,螢幕卻一片漆黑的話,恐怕這將成為警方識破整個佈局的導火線。”

我試著吞嚥口水,無奈喉嚨一片乾澀,竟無法做到。我對加賀刑警的明察秋毫深感惶恐

,他神能地推測出我當時心中的想法,簡直太完美了。

“我想老師是在五點半左右離開日高家的吧?接著您在趕回家的途中,打了通電話請童

子社的大島先生馬上過來取稿。大島先生說了,那天您原本打算以傳真的方式交稿的,可是

卻突然說有急事要他趕來。幸運的是,童子社到這裡只要坐一班電車,三十分鐘就到了。”

接著他把話說完, “這件事老師在筆記裡並沒有提到,您寫的好像是大島先生之所以會來

是老早就說好的了。”

這我當然不會刻意去寫——我以一聲長嘆取代回答。

”為什麼您要叫大島過來呢?我想答案很清楚——為了讓他替你做不在場證明。六點十

三分,日高的電腦如你所設定的,打電話到這裡來。當時屋裡的傳真機並沒有切換至傳真功

能,你拿起無線電話機,接了電話。此時聽筒那邊傳來的只有傳真傳送的訊號音而已,而你

卻表演著高超的演技,一邊聽著機械的聲音,一邊假裝正和某人交談。連大島都被你騙過了,

可見你的演技是多麼的完美。順利演完獨角戲的你就這樣掛了電話,而日高的電腦也完成了

打電話的任務。到了這裡,剩下的工作就簡單多了。你只要按照計劃,一起和理惠夫人發現

日高的屍體就好了。然後在等警察來的空檔,趁夫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電腦的通訊紀錄刪除

掉。”

加賀刑警不知打何時起已經不稱我為“老師”,而直接改叫“你”了。不過這也沒什麼

好在意的,這樣反倒比較適合這種場面。

“我覺得你的佈局很完美,不像是短時間內想出來的。不過,有一點小小的瑕疵。”

瑕疵?是什麼呢?我心想。

他說:“日高家的電話。如果日高真的曾經打電話過來,只要按下重播鍵,電話就會再

次接通了。”

啊!我在心裡叫道。

“不過重播的電話卻不是接來這裡,而是接到加拿大的溫哥華。根據理惠夫人的證詞,

案發當天的清晨六點,日高本人曾打過電話,重播後連到的號碼應該就是當時留下來的。當

然也有可能是相反的情況,日高先打電話到這裡,然後又想打電話去加拿大,於是他撥好號

碼,卻在接通前把電話掛了。不過會考慮到時差,特地起個大早打電話的人,應該不會忘記

當時加拿大正值深夜吧?這是我們的看法。”

然後加賀刑警以一句“我說完了”作為總結。

接下來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加賀刑警在等待我的反應吧?可是,我的腦袋空轉著,擠不

出半句話來。

“你不提出辯解嗎?”他頗為意外地問道。

這時我慢慢地抬起頭來,和加賀刑警四目相對。他的目光雖然銳利,卻不陰險,那不是

警察面對嫌疑犯的眼神,我稍稍感到放鬆。

“那麼原稿你們怎麼說?日高電腦裡的《冰之扉》連載。如果剛剛你的推理都是正確的

,那他是什麼時候寫的稿子?”

聽我一說,加賀刑警抿緊雙唇,望向天花板。他並非無話可答,而是在想要怎麼回答較

好的樣子。

終於,他開了口:“我的看法有兩種。其一,事實上那些稿子是日高之前就寫好的了,

而你知道了這點,應用它作為製造不在場證明的工具。”

“其二呢?”

“其二,”他的視線移回我的臉上,“那些稿子是你寫的。那天你身上帶著存有原稿的

磁片,為了製作不在場證明,你臨時把它存進日高的電腦裡。”

“真是大膽的假設。”我試著堆起笑容,無奈兩頰僵硬,無法動彈。

“那份稿子我請聰明社的山邊先生看過了。山邊先生認為那明顯是別人寫的。文體略為

不同,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