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亂抱人的……可是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她的臉色變得很奇怪。
不是在生氣,臉部的肌肉卻繃得緊緊的,像是快爆發的模樣;明明就想跟黃烈拾說聲對不起,擺出來的神情卻是武裝的高傲、與警戒性的生氣。
“對不起!我那時候不該丟下英姐的!”黃烈拾雙手合十,低頭道歉。
他跟我說對不起?黃順英不滿的情緒漸漸高漲,心想小石頭平常被我指使這、指使那的,現在要利用這個機會取笑我,壹口氣將債討回來嗎?
於是她語氣不善地說:“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不……”黃烈拾誠懇地說:“女孩子總會有壹、兩件害怕的事物,我不該在英姐害怕的時候將你拋下。下次再有打雷的情況,我堅陪著你,跟你壹同度過轟隆的雷聲。”
“女孩子”、“害怕”,這個詞連在壹起,往往是讓黃順英生氣的要件,她從來不覺得女孩子就會比男孩子差。讀書、做研究是不分男女的,如果說有什麼事是因為女孩子就會做不好、有什麼東西是女孩子就該害怕,那肯定是種性別歧視。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壹次被黃烈拾說她是女孩子,所以會怕打雷閃電,心裡頭卻不怎麼生氣,相反的還有種窩心的感覺。
心裡頭明明就是甜甜的,黃順英卻說出違背自己心意的話:“小石頭,你別小看人了!我堅怕打雷?這種天空放電的自然現象有什麼好怕!”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黃順英趾高氣揚地說:“想保護我,你還早十年呢!”為了掩飾心中澎湃激動的情緒,她掉頭就走!
“英姐!你要上哪?”
“帶小乖乖去散步。你不會想跟過來‘保護’我吧?”
黃順英都這麼說了,黃烈拾怎麼敢跟過去?只好看著堂姐消失在樓梯口。
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竟然惹惱了堂姐,黃烈拾嘆了口氣,又猛抓自己的頭皮,懊悔不已。
“哈……青春啊!真好。”旁邊傳來黃天治的聲音。
“爺!”黃烈拾沒想到這壹幕竟然被黃天治看到,這下子不知道要被取笑多久。
他不高興的說:“偷窺是不道德的行為。”
黃天治探出頭來,說道:“偷窺?你壹大早就在這裡練功,把老人家吵醒不說,還好意思說我偷窺?”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黃烈拾嘆了口氣,又不安地問:“爺,你說英姐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怎麼會?你這位堂姐最疼你了,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生氣,你別自我意識過剩。哎呀!難得可以看到小英害羞,沒用相機把這個歷史性的畫面拍起來,好可惜!”
“爺!我在跟你說正經的!”黃烈拾抗議。
“我哪裡不正經了?”黃天治笑嘻嘻的樣子,分明就是來取笑孫子的。
黃烈拾拋開被爺爺取笑的話題,正色問道:“爺,你知道黃谷誠嗎?”
黃天治跟著收起玩鬧的態度,反問:“你從哪裡知道他的事情?”
“這麼說,黃家真的有這號人物了!”
“算有吧……”黃天治語意含糊的回答。
“我想去會會他,向他請益。”黃烈拾將自己的目的直接說出來。
黃天治意外地看著孫子。
才幾周不見,他發現黃烈拾的道行突飛猛進,單就道力而言,恐怕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來到埔里這段時間內,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黃天治想問,卻沒問。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除非黃烈拾主動說,否則別想從他口中得到什麼……可是有些事還是要問個清楚。
“你找他老人家有什麼事?”
黃烈拾看著窗外,緩緩地說:“這次的支援,我碰上了很麻煩的妖怪。
下壹次再碰上類似的家礆,我沒把握還能這麼好運。“
“是嗎?”黃天治理解地點點頭。
從方陽仙道各個分壇傳回來的訊息,也顯示近來的妖怪變得非常棘手。不單是臺灣、大陸,就連北美的祭酒也向本家求助。
“你要去找壹個不知是生是死的老人家嗎?”黃天治問。
黃烈拾點點頭。
“好吧!去碰碰運氣也好,也許能從他老人家的埋骨處裡挖到些什麼。”
“他已經死了嗎?”黃烈拾疑惑地問。
“不知道。”
黃天治說道:“他老人家是我的曾叔公,早在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