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不喜歡像蘑菇一樣喜歡待在陰暗潮溼處的少年。”
不想當蘑菇的日吉最終選擇了妥協,並從‘去衝瀑布’,‘和魚子約會’,‘和跡部約會’這三個選項中選擇了唯一一個能接受的。
半個小時後,日吉和餘籽已置身繁華的商業街上。
“你有什麼地方想去嗎?”
“日吉君喜歡就好。”
以像模像樣的男女約會對白開場後,沒有任何約會經驗的日吉建議帶餘籽去書店的恐怖小說專櫃、租UFO與靈異專輯的影像店這些絕對不適合約會的地方。
“日吉君。”
“什麼?”
“雖然我不討厭那些地方,但既然是約會還是做一些比較陽光的事情吧。”
於是在餘籽中途的矯正後,他們做了很陽光的事——去看了一場名叫《午夜陽光》的電影。(但實際上,那是一部描寫吸血鬼與幽靈相愛相殺的驚悚恐怖片。)
吃過午飯,他們繼續做很陽光的事——去一家叫陽光心情的KTV唱歌。(日吉恐怖的走調歌聲帶著餘籽的柔軟蘿莉音也走調不已,兩人卻不以為意的唱了三個小時,出來時發現他們這條走廊的房間都空著,客人全部不知所蹤。)
做完陽光的事,散步在黃昏的公園小道上,日吉很不陽光地嘆了口氣。
餘籽側目道:“不高興嗎?”
“不是。”雖然日吉儘量忽略,但實際上,他在旁人的眼中一定像自己一個人看電影、唱卡拉OK、邊走路邊自言自語,還一直把一顆網球放在肩膀上的超級陰沉蘑菇男。會答應和魚子約會的自己一定是腦子抽風了。
不過,意外的感覺挺愉快。這樣的自己連自己也要弄不懂了。
“在草地上休息一會兒吧。”餘籽昨天在危機關頭突然有了一個新的能力(也許是黎丹給的?),就是用絨毛纏住衣物布料,固定住自己的身體,類似於四肢的功能。今天一天她都用這個能力穩穩‘坐’在日吉身上,現在有點累了。
“嗯。”
日吉走到樹蔭的草地上坐下,把餘籽從肩膀拿下來放在腿上。
宛如回到了魚子還住在日吉家裡的時候,每次訓練累了或是看書看累了,他們總是一起望天。一開始,日吉以為望天只是自己的愛好,魚子大概只是陪著自己發呆。不知什麼時候他發現魚子只要有空就會望著天空,她總是以一種專注而散發著悲傷氣息的姿態,凝視著某些遙不可及的東西。
那大概是那時完全沉默的魚子唯一流露出的不需要用言語來表示的感情。
從那以後,日吉總是潛意識避免和她一起凝望天空。
今天的餘籽感覺卻和往常完全不同,一定要用語言來描述的話,那就是她現在好像充滿了希望的光輝。
“好奇怪啊,日吉君。”餘籽回過頭看他,“看了那麼久也沒有看到UFO。”
日吉忍不住笑了:“哪有那麼容易,我看了那麼多年都還沒有看見。”
“果然你望著天空時其實是在找UFO吧。”
“有的時候。”日吉望向被餘暉染紅的美麗天空,“我喜歡未知的事物。天空恐怕是最容易被觀察,也是最接近未知的存在。”
“未知代表著麻煩。我更喜歡一帆風順,無波無瀾的不麻煩的生活。”
“你是90歲的老婆婆嗎?”
“啊,我已老得快要入土了。”
日吉又揚起了嘴角:“我可感覺不出來你怕麻煩。你凡事總是很努力的去做。”
“要看物件。日吉君的事我會很努力的去做,跡部的事就讓他去吧。”所以明知道日吉與跡部都會因為那場比賽而失落難過,她還是選擇陪在日吉的身邊,希望能為他做一點什麼。(特別是在知道自己回家有望,可能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的現在。)
即使明知這分高興實在對不起跡部,日吉心裡還是湧起了今日最陽光燦爛的喜悅。
餘籽淡定的補充道:“因為日吉君是‘主人’,而跡部是‘房東’。”
日吉不得不黑著臉說,餘籽是一個讓人的心情和心意泡湯的天才:“我不是你的主人……沒有人能支配你的自由。”
“雖是如此,但我還是願意把我的力量借給你。你能再和我一起回到球場上嗎?”
日吉皺起了眉頭:“魚子,那件事……”
“我曾認為被動地配合你打比賽,對你我來說是唯一的合作之道。其實我的路並不只有這樣。只要知道對手的球路,我就可以模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