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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疑問,她微微笑起來,像是解釋一般對我訴說了她心中最強的**。

她的**是回家。

家這個詞的意義我已經忘卻了,她向我解釋家對我來說,就是虛圈和虛母所在的地方。

我無法理解。

對我來說,虛圈是一個囚籠,虛母是我脖頸上沉重的枷鎖。它們時刻讓我胸口的空洞火燒般的痛苦。如果說家是帶來極致痛苦的存在,她為何如此戀戀不捨。

我真的無法理解。

我們不都應該是嚮往著希望與救贖的嗎?否則我們身在這人世間最黑暗絕望的地方,還能期盼什麼呢?

我只能認為對她來說,有一些即使痛苦也一定要回家去做的事情,有一些放不下的牽掛和存在在名為‘家’的那個地方。

我變得比之前更加擔憂。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她會離開我回她的家去,把我永遠孤獨地撇在這裡。

在那之後又過了很久,她總是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調節著自己的力量,進行著實驗。終有一天,當她收斂了90%的力量後,有一個靈魂在接觸她後沒有毀滅,順利地成為了虛。

漫長漫長的等待後,我終於等來了我想要的結局,我狂喜釋然又痛苦至極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令我高興的是,我終於不再是世界上唯一一隻虛,我有了同伴。我痛苦的是,我的同伴們,也將和我一樣,從人類之子墮落為惡鬼,總有一天也將揹負起被詛咒的命運隨著我將人間變成煉獄。

我沒有料到,我那個的同類居然除了本能的食慾,沒有任何理性和思維。它就像一隻貪婪醜惡的怪物,撕咬著我的**。

在一再容忍直到它危及了我生命的情況下,我撕碎了它。

手上沾滿同類血肉的瞬間,巨大的空虛幾乎令我的精神不復存在。

這就是我期盼的未來,我期盼的同類嗎?是什麼出了差錯?

餘籽擔心地將手放在我的手指上。

我搖晃了一下,輕輕撥開了她,以生硬的口吻命令她繼續用這個方法去製造虛。如果那個怪物的誕生是意外的話,就用事實來證明。

之後,無數無數的怪獸透過餘籽誕生在虛圈。它們的胸口都有虛洞,也名為虛。可它們無論外形還是內在都醜陋無比。我為了不被它們低等的食慾吞噬,被迫釋放自己的力量殺戮它們,毀滅它們。

我用**著這些怪物,試圖維持虛圈的短暫和平。在這徒勞無功的過程中,我逐漸變得渾身浴血。

釋放著足以讓整個虛圈的怪物都拜倒在我腳下的靈壓,我走過虛圈,所有的怪物都朝我俯首。我看著它們眼中兇殘的光芒,心中只剩蒼涼。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是一個異類。我的誕生,也許是虛母都無法控制的意外。普通的靈魂並不能承受虛母之力,否則如何解釋百萬年來虛母再也沒有製造出另一個像我一樣的存在?

餘籽創造出來的怪物如果被稱為虛的話,那我一定不是虛,而是別的什麼東西。這世界上再不會有我的同類。

腦中只剩下這個念頭的我,日復一日地喪失著自我,最終,我變得像那些低階的虛一樣,只剩下了我最本能的**:

殺戮!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感到胸口暖暖的。一股不屬於我的強大力量正源源不絕地輸送進我的體內。我低頭看見被我抓在手中的餘籽將雙手放在我胸口的虛洞,正將她的力量毫不保留地輸送給我。

震驚令我立刻就拉開了她。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會把她捏在掌心,我只知道再這樣下去,也許耗盡力量的她會被我吞噬。

我很想問她為什麼會為了我付出。但是看著她臉上理所當然的神情,我覺得這個疑問根本不需要問出口。

有一種特別的默契,或許說特別的聯絡連著我和她。她認為我是一個比任何虛都要重要的存在,重要到她願意冒著危險來喚醒我。

我說不太清心中澎湃的感情是什麼。我只知道我因她的行為而獲得了早已被遺忘的平靜和歡喜,胸口總是痛苦嘶吼著的虛洞安靜了下來。

我並非是孤單的,可悲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名為餘籽的靈魂陪伴我,瞭解我的痛苦,並願意撫慰我。

是什麼矇蔽了我的眼睛,令我直到與她相處瞭如此長久的歲月,才發現了這個事實?

我不需要其他同伴,我只需要她,餘籽,永遠地和我在一起。

之後的日子,我無時無刻不沉浸在令身心飄然的快樂之中。我不知道如何表達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