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也總是咬著嘴唇隱忍著。餘籽的感情總是淡淡的,就像一朵緊緊封閉著花瓣的花朵。
他還是頭一次從她情不自禁的一躍中見到她釋放出了所有熱情,一瞬間宛如絢爛綻放的模樣。
他被這分動人心魄的美麗震得有些失神了,以至於雖然接住了她,卻步伐不穩地往後退了半步。
他居然動搖到這種程度。他啞然失笑地抱住早已抬起雙臂環住了他脖子的她。
“藏人。”雙目熠熠的餘籽只是呼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千言萬語都融化在了她主動獻上的熱吻之中。
分開的間隙他輕聲說:“接吻似乎是最後的步驟。”可雖然這麼說,下一刻他又主動尋覓了她的嘴唇,完全沒有先做其他儀式再享用美食的打算。
好不容易分開又互相重疊在一起的嘴唇中逸出了她含笑的聲音:“再這樣下去,唇膏都被你吃完了。”
“只有吃完它,才能吃到你。”
“在這裡吃我可不行。”
兩人縱然分開了一段距離,手還是牽在一起。
“要進入教堂嗎?”赤屍並不信神,也對在神面前說出誓言沒有任何嚮往。但餘籽是基督教徒,在這種時候她也許會想進入那裡完成儀式。
餘籽抬頭望了教堂一眼後,轉過視線望著他微笑著搖搖頭:“為什麼還要向神宣誓?自從選擇了現在的道路,我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再次回到他的面前,祈求他的寬恕。”
無論是赤屍還是她,都已經行走在黑色的道路上。當他們壽命走到盡頭死去的時候,靈魂一定會墮入永遠的地獄之中飽受冤魂的控訴吧。
可那樣又如何?
他已經向她伸出了手,將她迎接到了他的身邊。黑暗並不代表絕望,黑暗中有他陪伴,對她來說才是救贖。
“我不相信誓言。我很清楚明天會發生什麼永遠也無法預測。那不是誓言可以改變的。”餘籽望著他的眼睛,“我只相信你,相信我們現在的心意相通。”
“正因為誓言是無法信任的,所以才需要‘約束的信物’…原來如此。我有些理解已婚男女戴上婚戒的意義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戒指,抬起了她的手,把那枚小巧可愛的白金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
她莫名地覺得手指一重,彷彿真的被套上了比戒指重得多的東西。
她從他手裡接過了另一枚,為他戴上。
半晌後,他打破了沉默說:“那麼,就完成了。”
“啊,好像是這樣。”她看著手上的戒指一會兒,“也許是太突然了,我總覺得沒有什麼實感。”
很難相信,就這樣和boss舉辦過儀式了。
圍觀群眾只有劇組人士,當然他們也很識趣地沒有打擾他們。這幾乎算是兩個人的婚禮。
不過感覺很不錯。大張旗鼓地辦酒席宴請賓客才無法想象。之後得請親朋好友們吃頓飯宣佈一下。
赤屍說:“那麼,我們走吧。”
“要到哪裡去?”
“到哪裡都可以。”他扣緊了她的手指,“今天,我可不願你的眼睛再看著別人。”
結果餘籽只換了雙平底鞋就被赤屍帶走了。那件訂製的婚紗一開始就設計得相當巧妙,尾部可以拽下變成方便行動的膝上裙。把頭紗取下後,穿著那樣的短婚紗倒也不至於像是從婚禮中途逃出來的新娘。
兩人牽著手漫無目的地在沖繩中日風格交織的街道上閒逛,還興致很好地去了沖繩著名的水族館。
館中彷彿是一個蔚藍的海底世界。數十米高的水槽中,各種深海魚類和鯊魚在面前游來游去,把人帶入了神秘而美麗的海洋中。
誰知在全身心地投入這水中世界時,一隻扭動著八隻腳的大章魚突然從眼前掠過。被喚醒了不堪回首記憶的餘籽拉著笑起來的赤屍就走。
午飯是在路邊的拉麵店裡解決的。他們吃了讓銀次花光積蓄的沖繩有名的豚骨海鮮拉麵。肉與海鮮互相滲透的湯底確實很鮮美,但也很清淡,只能說很符合日本人的口味。
吃完出來後,赤屍冷不丁地說:“同樣是清淡的料理,我還是更喜歡你做的皮蛋瘦肉粥。”
“西湖醋魚與東坡肉也不錯吧。”
“確實。回家以後再做一次。”他微笑道,“我還買了一本中華料理的食譜,可以一樣一樣地嘗試過來。”
“萬一做出和上次的炸響鈴一樣的失敗品怎麼辦?”
“我會負責吃完。”
“一直吃油膩的中國菜,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