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們走吧。”
阿容一直看他買東西,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帶著他出來。
兩人剛走出黃金閣,那邊下來一個鵝黃衣衫的少女,身後跟著一個丫鬟。兩邊夥計登時驚動,要圍上來拜見,那少女用手壓了壓,眾人登時噤聲,各司其責,黃金閣中秩序井然。
那少女來到櫃檯前,道:“把剛剛那小子賣的東西給我看看。”
夥計立刻端上引靈丹。那少女看了一眼,登時失望,道:“就這個?”
身後的丫鬟走上一步,且笑道:“是個傻子,可是個沒錢的傻子。”
那少女捻起一枚丹藥,聞了聞,神色陡變,道:“他還買了草藥?”
那夥計道:“是……”
那少女喝道:“快把他的草藥清單給我看看。”
那夥計忙奉上,少女接過一看,先是疑惑,突然目中異光閃過,道:“原來如此,倒是個不露相的真人。小線,我們走。”說著奔出黃金閣。
那丫鬟莫名其妙,跟在後面,黃金閣中人面面相覷,有人悄聲問道:“怎麼啦?小姐居然失態了。”
另有一人道:“看什麼看,回去幹活。有什麼好奇怪的,小姐經常失態。”
走在路上,江鼎一路看著街景。阿容在旁邊道:“道友,你真了不起,在黃金閣裡要買就買,要賣就賣,一點兒也不害怕。”
江鼎莫名其妙,道:“我為什麼要害怕?”
阿容道:“那可是黃金閣啊。”
江鼎還是沒懂她的意思,正要再問,就聽身後有人道:“那位道友,請留步。”
兩人停下,轉過身去。就見後面趕來一個少女從後面趕上來,一身鵝黃的裙子,趁著白皙的面板,就像一朵嬌嫩的迎春。
那少女跑到面前,道:“道友你好,初次見面。我姓檀。”
阿容輕輕的啊了一聲,江鼎投過疑問的神色,阿容道:“你是那個……那個黃金家族……”
少女這時因為奔跑帶來的些許忙亂褪了下去,變得氣定神閒,越發顯得姿容如玉,微笑道:“我是黃金閣一個見習的主事,見過道友。”
江鼎還禮道:“在下姓江。”
少女點頭笑道:“江道友,有沒有興趣談一筆大生意?”
江鼎一怔,道:“我?大生意?”隨即笑道,“好啊,那就談談唄。”
少女笑道:“道友爽快,一看就是做大事的,這筆大生意舍你其誰?”然後一側身,道,“換個地方坐下聊?”
少女將江鼎兩人引到黃金閣畔一家酒樓中。酒樓前早有個丫鬟在等著,迎上來道:“姑娘,安排好了。”
少女道:“領著貴客上樓。”
丫鬟在前面帶路,江鼎和阿容跟在後面,阿容再次吐了吐舌頭,暗道:這家店也很貴呢。
上了頂樓,就見偌大一層閣樓只有一張桌子,兩邊架好了青竹屏風,屏風上的墨竹圖輕靈秀雅,地上鋪的也是竹蓆。窗上竹簾通透,清風徐來,彷彿有竹葉搖動,雖在坊市,卻如身在竹海一般。和黃金閣是兩個極端的奢侈。
少女請江鼎上座,開啟放在桌上的酒,先給江鼎倒了一杯。酒漿青綠,清澈如翡翠一般,倒入青瓷杯中,彷彿有細碎的冰塊,叮噹作響。
少女端起杯子,笑道:“江道友,常常這定風樓的竹葉酒?”
江鼎嚐了一口,果然酒香清冽,回味卻極其醇美,他雖然不善飲酒,也知道這是難得的佳釀,道:“好酒,多謝款待。”
少女噗嗤一笑,道:“這不是離開的話麼,咱們還沒開始聊呢。”
江鼎輕咳嗽一聲,道:“那就聊聊。檀道友,您想跟我談什麼大生意?”
少女道:“恕我冒昧,我看道友是個煉丹師?”
江鼎點頭,道:“算是吧。剛入門。”
這倒不是自謙,他雖有多年打下手的經驗,又有極品煉丹術在身,終究才獨立煉丹一個月,說是入門的學徒也不錯、
那少女道:“但我看你煉製的丹藥,似乎和聚靈丹不同啊?”
江鼎驚訝,沒想到她如此敏銳,引靈丹是聚靈丹的精煉版,從外形上很難分辨,就算經驗豐富的煉丹師也未必看得出來,那少女能這麼快看出不同,顯然眼光不俗。
江鼎正色道:“雖然用料有差距,但我保證藥效是一樣的。”
那少女搖頭笑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相反,我一見到你的丹藥,感覺天都亮了。”
江鼎不自覺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