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師咕噥幾聲,悻悻的去了。
江鼎也不再往前擠,環顧了四周,發現角落裡有一排板凳。其中還有空位。他走過去坐到椅子上。
接著,他陷入了飄渺的修煉狀態。吸收玄氣——煉化——再吸收——再煉化,如此迴圈往復,樂此不疲。
終於,他清醒過來,就見眼前場子空蕩蕩的。人也散了,雞也散了。只有寥寥幾個人蹲在角落裡,周丹師坐在他旁邊,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江鼎一愣神,道:“喲,結束了?”
周丹師悻悻道:“早結束了,又輸了二十。”
江鼎道:“靈石麼?”
周丹師點頭,嘆道:“你說,賭道真人什麼時候照顧我呢?兄弟,你有錢沒有,借我一點兒?”
江鼎道:“只有兩個靈石,你要就拿去。”說罷掏出靈石來。
周丹師喜道:“回頭我還你……”就在他手就要碰到靈石的一瞬間,突然火燙了一般一縮,搖頭道,“不能……不能拿你的錢。本來就是我帶你來玩的,哪能要你的錢?”
江鼎本來借錢也沒多情願,自然不會再三跟他客氣,收起靈石道:“明天還來不來?”
周丹師訝道:“你還想來?我看你不感興趣啊?”
江鼎道:“我自然非常感興趣,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來。”
周丹師哦了一聲,道:“這裡三天才有一次鬥雞,咱們三天之後來吧。”
江鼎微感失望,道:“太可惜了。”
兩人回到府邸。江鼎和周丹師分手,各自回家。
周丹師離開江鼎,轉了一個大圈,來到東邊一處院落。
院子中,一個青年坐在主位,下手坐了一個女子。
倘若江鼎見了那女子,先會認出來此人就是周丹師的那位“母老虎”,緊接著卻會大吃一驚,原來那女子此時不過薄施脂粉,比之前的濃妝豔抹好看的多了。
周丹師進來,拱手道:“炎公子。”
那青年點頭,道:“周道友請坐。如何了?”
周丹師先坐下,欠著身子道:“那小子……似乎還挺喜歡,還說下次要去。”
那青年點頭道:“那不是很好麼?”
周丹師抹了把汗,道:“但是……他沒花錢,而且也不想要花錢的樣子。”
那青年笑道:“那也尋常。鄉下小子麼,當然會把錢看得重一點,不會立刻花錢做無意義的事。你要做的,就有有耐性,一點點兒把他誘惑進賭場。先讓他贏錢,然後慢慢開始輸,一直輸到他停不下來。鬥雞的魅力有多大,能將一個好人弄到怎樣墮落的地步,你自己應該知道吧?”
周丹師額上冷汗涔涔,道:“是。”
那青年道:“只要你做成,賭場的帳就給你免了,薪俸加三成,我說到做到。”
周丹師精神一振,道:“是,多謝公子。”
那青年轉過頭,對那婦人道:“把藥粉給周丹師看一眼。”
那婦人將手中的玉盒遞過,周丹師接過,只見裡面一層花花綠綠的粉末,道:“這是?”
那青年道:“這是那小子煉丹的殘餘,你看他這丹藥煉成了麼?”
周丹師聞了一聞,又用手指捻了一捻,皺眉道:“公子,我覺得……沒有。這爐丹藥煉廢了。”
那青年道:“康丹師也是這麼想的。罷了,看來那小子現在還不是丹師,甄行秋手中還沒有煉丹師。不過計劃也要加快了。”
那婦人康丹師突然道:“公子,若是那小子遲遲不上道,能用其他手段麼?”
那青年一挑眉,“嗯?”了一聲,展顏道:“當然,只要讓那小子萬劫不復,落在我手裡就行。康丹師,我知道你一向巾幗不讓鬚眉,該出手的時候,拿出你的手段來。”
“這小子不懷好意。”一回到居處,白希聖便直言道。
江鼎點點頭,道:“看出來了。他對我過分熱情,而且老是拉我去賭錢。”
白希聖道:“人世間也不似沒有就好拉人下水的爛賭鬼,雖然一樣惡劣,但倒不是處心積慮。不過這小子是真的策劃好的,公母兩個做的套子給你。”
江鼎吃了一驚,道:“他和道侶一夥兒的?”
白希聖悠悠道:“知道什麼叫仙人跳麼?”
江鼎搖頭,這種市井名詞對他來說太專業了,道:“和修士有關嗎?”
白希聖道:“有個屁關。就是你們人類自己想出來的玩意兒,男女二人作套串通,女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