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就見石碑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痕。
寧邪真站在裂痕前,站立片刻,收劍入鞘,轉身就走。
等他消失,眾人方如夢初醒,如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無不咋舌,寧邪真膽子真大,連石碑也敢砍,砍完了就走,這是發了什麼神經了?
姬若瑤也回過神來,心有餘悸,她離著最近,那種劍光及體,遍體生寒的感覺感觸最深,幾乎要留下心病。等寧邪真走了,才稍稍緩過來,仍覺得如夢一場,忍不住道:“他來幹嘛?”
杜墨林雖然也感到壓迫,卻似有所悟,走到了石碑前,露出思索神色。
姬若瑤看著他,就見杜墨林突然大喝一聲,一根長棍下劈,狠狠地敲在石碑上。
那石碑立刻又被敲出一個缺口,杜墨林略一怔,隨即大喜,道:“就是這樣。”轉身離開。
姬若瑤這回終於懂了,暗道:原來如此。也站在石碑前,手指一彈,一朵蓮花法器出現,砸在石碑上,石碑紅光閃爍,又塌陷了一塊。
她站了片刻,露出喜色,緊接著又有些遺憾,道:“太短了,不夠。去其他地方看看。”說著轉身走出人群。
等她走了,也反應過來的眾人蜂擁而上,紛紛道:“我先來我先來——”
一時間,各色法術輪番轟炸,將石碑炸得七零八落,有人大喜道:“哈哈,我得到提示了!”又有人叫道:“只有四個字,你們幾個字?”
然而,石碑被第一波攻擊打塌了之後,再攻擊那堆廢墟,什麼也得不到,慢一步的人失魂落魄,不住的詢問先得的人,究竟是什麼提示,但肯好心分享的人還是少數,畢竟少一個人知道,就是少一個對手。
而這一幕,也同時在六處石碑附近上演。先醒悟的,後醒悟但是來不及的,最後醒悟且已經晚了的,站在最外圍連醒悟的機會都沒有的,紛紛亂成一團。
而最頂尖的一批人,卻是迅速在趕往其他石碑的路上,他們雖得到了提示,但深知提示的不完全,至於究竟提示的是什麼,恐怕要到了多擊中幾塊石碑才能知道。只是這些石碑幾乎在差不多時間被摧毀,這些人腳程快,終究不會□□術,搶不到也是有的,那時要麼就去交換交易,要麼,就只能從有限的線索中拼出一個答案了。
而就在眾人緊趕慢趕時,開啟了這場混亂的人,已經翩然出鎮。
白衣神劍出鎮,就見另一人也是翩翩白衣,帶劍而來,站在對面打了個招呼,道:“江道友,好久不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江鼎微笑,道:“好久不見,我前日有事……”
寧邪真打斷他道:“不必解釋,我沒打算問。”
江鼎道:“多謝。你可試過了那石碑?”
寧邪真道:“試過,得了四個字。”
江鼎道:“哪四個?”
寧邪真道:“上下方圓。”
江鼎略一沉吟,笑道:“我也得了四個字。厚德載物。”
寧邪真略一低頭,隨即抬頭,和江鼎相視一笑,道:“真是簡單粗暴的提示啊。”
江鼎笑道:“算不得特別簡單,只是我們事先得了提示,因此佔了便宜。”
寧邪真道:“既然你也想到了,一起走?”
江鼎道:“你先走一步吧,我還有點事。”說罷拱手告辭。
走了幾步,就聽寧邪真叫道:“江鼎——”
江鼎回頭,寧邪真道:“你惹上什麼麻煩了吧?”
江鼎道:“我真的有事。”
寧邪真道:“是之前有事,還是之後有事?”不等江鼎回答,他又道:“倘若是你要做事情,事關隱秘,不便我同行,我轉身就走。倘若是不願牽累我,那你就小看了我。我還偏要和你走一路。”
江鼎微一沉吟,道:“劍修不說謊話,何況是對朋友。不過我確實不願意和你同行,你說不方便,或者不願牽累,都有一點。”
寧邪真道:“我說你小覷我,你果然小覷我。這一次不但小覷我的人品,還小覷我的實力。也罷,你不願同行,我不勉強。你先走。”
江鼎笑道:“那我就先走一步——我提醒一下,在下身法不俗,你要在後面跟著我,可是跟不住。”
寧邪真道:“你試試。”
江鼎轉身,身子一輕,如一陣風吹走,消失在原地。他消失的一瞬間,原地甚至還留有一絲殘影,漸漸虛化。
寧邪真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