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公子憤憤然瞪著他,見他神色如止水一般平靜,洩氣道:“好,我不跟你這活死人鬥。你起開,我正要挑戰那個江鼎。”
寧邪真道:“我正是為此而來。”
那青年公子道:“哦?你要觀戰?你要插手?”
寧邪真道:“那看你的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若和他一對一的動手,我只觀戰。倘若有別的不長眼的出來多事,我只好插手。”
那青年公子冷笑道:“哦,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戒律長老?還來維護公平了。你算那條道上的,哪有你這一號?”
寧邪真道:“有沒有我,看你如何選擇。”
那青年公子瞪著眼,過了一會兒,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他身邊那些人,見他如此反應,便知道這是個惹不起的人,一時間鴉雀無聲。
“多謝前輩指點。”江鼎躬身行禮。
那老者點頭道:“你的見識很不錯,簡直不像個後輩,我幾乎以為你是個和我平輩輪道的金丹修士。難怪其他門派也有看好你的人。”
江鼎道:“晚輩還差得遠呢,如何敢和諸位前輩相提並論?”
這話倒也不是謙虛,若論修為,他之前就是金丹期,也確實足以和金丹期修士平輩交流,若論見識,他從小在天心派長大,有名師指點,天心派也有藏書萬卷,底蘊非凡俗宗門所能想象,他又好學,悟性奇高,因此見識追上甚至超過這些外面的金丹修士不足為奇。
但見識和感悟還是兩回事,他也就是這幾年大起大落,才漸漸將道書上的道理與自己融合,真正融會貫通,若要真正和這些老牌金丹修士平齊,還缺多少年的沉澱。
那老者正要離開,突然道:“我看你心平氣靜,虛懷若谷,是個有道心的晚輩,怎麼聽說你出手狠辣,出劍非死即傷?這非我道家修養。但若說你是人前假裝,其實心狠手辣,恐怕也想當然,你應當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不手下稍微留情?”
江鼎笑道:“小慈乃大慈之賊。我這麼出手,還有人契而不捨呢,何況不出手。”
那老者緩緩點頭,道:“還是你狠得下心。我倒是很看好你這樣的性子。有見識,是實力,已經不錯,縱然天資……怎麼樣,要不要來我天姥嶺?”
江鼎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還沒有決定,天姥嶺我也一直嚮往。”
那老者道:“我天姥嶺在八大福地中排名第一,進來你是不吃虧的。就這樣吧,等你過了天荒觀這一關,我會點你的。反正也只有一天時間了。”
江鼎一笑,再次行禮,退了出去。
出了大門,便見對面一群人堵著,其中一個青年公子氣勢洶洶瞪視自己,就差將“挑釁”兩個字寫在臉上。遠處還有更多人在圍觀,黑壓壓一大片,彷彿在等什麼好戲。
這種陣仗,這幾日每天都在發生,江鼎舉止如常,走了出來,並不理會那青年,反而對旁邊獨立的寧邪真道:“寧兄,你也在這裡?”
寧邪真道:“等著看你的劍。”
江鼎笑道:“定不讓寧兄失望。”他側頭看了一眼那青年公子,道:“這位是……”
那青年公子頭一仰,正要報名,寧邪真道:“龐修。那個什麼四大公子,排名第二。”
龐修一句話被堵住,只好接著道:“不錯。我是來取你天字一號的名位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江鼎點頭,又問寧邪真道:“記得寧兄也是四大公子之一,不知比這位怎麼樣?”
寧邪真道:“三年之前,我曾三劍擊敗過他。”
龐修大聲道:“且慢,那是你佔了修為的便宜,如今我和你的修為一樣,也不次於你了。”
江鼎笑問道:“那你覺得我該幾劍擊敗他?”
龐修尖聲道:“什麼?”
寧邪真回答道:“你應該比我三年前強。”
江鼎道:“那就……兩劍?”
寧邪真豎起一根指頭,道:“一劍。”
龐修怒道:“寧邪真,你說什麼?”
江鼎沉吟道:“有點困難啊。”
寧邪真道:“你在劍痕前,不是有所領悟麼?我想看看。”
江鼎笑道:“那就沒問題了。”
龐修喝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看見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