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不敢如何,這時候倒來逞兇,這個慫包。”他手指又是一緊,喝道:“我的同伴去哪裡了?”
那人道:“他……好像被趕跑了。侯先之要追殺他,他跑到關道友那裡去了。”
江鼎道:“關飛?”好奇為什麼令元跑到關飛那裡去,記得兩人沒情分還有誤會,心中疑惑,道:“關飛在哪裡?不住在鎮子裡?”
那人道:“原本是住的,不過後來在東邊尋了一處居所,就搬過去了。”
江鼎道:“你帶路,我便不為難你。”
那人愁眉苦臉,道:“真是……那姓侯的可兇了。”雖然推三阻四,耐不過江鼎威逼,只得帶著他到了城東。
一到城東,就見平原上散落著稀稀落落的房屋,和其他地方遍地帳篷不同,氣派得多。那些房屋也不過是牆壁甚至籬笆圍起來的瓦房,若在別的地方,只能說是陋室,這裡卻可以稱作是豪宅了。
那人道:“最強的人住的是鎮中心的長風客棧,次一些的便住這裡了。這裡原來是本地的大戶住的,後來給咱們修士佔用了。能住在這裡的,除了實力要強,還要有錢,一般散修是不行的。侯先之和關飛都是大家大戶,又有實力,就住在這裡了。”
江鼎點點頭,道:“關飛在哪裡?”
那人指了指,道:“諾,你看見有人圍著的便是。那個,你要不要先放了我,我什麼也不懂,帶著當真是個累贅。”
江鼎好笑,伸手一推,將他推開,道:“走吧。走遠一點兒,別波及了你。”
那人連滾帶爬,一溜煙走沒影兒了。
江鼎臉色肅然,手按劍柄,往那邊走去。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格調這麼低的對手,說是對手,都委屈了自己,只能算是惹上了個下三濫的貨,活人不敢找麻煩,死了拿對手的同伴出氣,這人品,卑劣到不可思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雖然令元和江鼎的交情也是一般,但這件事是江鼎惹來,理當他來了結。
雖然沒靠近,但江鼎也大略看出了那邊的情況。
關飛的住處,是一道磚牆圍著的大瓦房,規模就是一般鄉下富農的水準。然而那圍牆修的有些門道,呈八角形,佈置了一個小八卦元陣。這陣法不算高階,但因地制宜,也算實用。
牆外,有十來個修士將大屋團團圍住,為首的是侯先之,餘下的看來是他的幫手,從修為還不如他來看,大概都是他的手下。唯有一兩個修為也不錯,江鼎依稀發現了一個高個子,修為不弱,打扮也不俗,明顯不與其他人同類。
侯先之他們雖然圍住那大屋,卻並沒有火力全開的攻打,只是普通的攻擊。可能還是對關飛的實力以及他佈置的防禦有所顧忌。
再靠近些,叫罵聲順著風灌入耳朵,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刨去那些無意義的髒話和水詞,無非是“關飛你這孬種,有能耐開門啊!”“縮在門裡,真是個縮頭烏龜!”種種叫陣罵陣之言。牆裡頭雖然看不見人影,也有回罵聲傳來,用詞當然也不乾淨。
不過無論是叫罵還是回罵,都不是侯先之和關飛親自上陣,這邊是侯先之的手下,對面罵的應該也是關飛的幫手。看來雙方的主將還自矜身份,不肯親自出口成髒。
這時,突然聽到侯先之大聲道:“關道友,道友你在裡面嗎?”
他一出口,其他罵聲立刻停止。侯先之接著道:“已經一整夜了,道友你該想清楚了吧?我給你面子,你也該知情識趣。那小子算什麼東西,值得你為了他冒這樣的風險?”
裡面稍微一靜,關飛的聲音傳來,冷笑道:“姓侯的,你還敢跟我說話?”
侯先之哼道:“姓關的,你拿什麼喬?是我圍住了你,又不是你圍住了我,我為什麼不敢跟你說話?”
關飛罵道:“去你媽的。你這狗東西,上次老子放你一馬,沒趁著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把你宰了,你還敢恩將仇報,打上門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江鼎心道:我就說,上次我將侯先之打暈,是交給了關飛的,本來以為兩人有仇,關飛要報仇,沒想到侯先之怎麼又生龍活虎的蹦起來了?原來是關飛沒殺他,這是為什麼?
侯先之道:“你不殺我,是想要逞英雄,不想趁人之危,學的是江湖好漢那一套,你不知道修士之間那一套行不通麼?何況你這一次不動手,你我之間血仇未解,早晚有一戰,我先下手為強,有什麼不對?”
關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