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聞言,立刻想到了甄家的年會,道:“就是把年輕弟子召集起來,鬥法決高下?”
晉龍子道:“正是。您拿出十顆築基丹,舉辦一個比賽,就在下院中開展。可以起到激勵弟子,大浪淘沙的作用,十顆築基丹又能給最合適的人,何樂而不為?”
江鼎點頭道:“不錯。那就舉辦吧。三天之後……”
晉龍子忙道:“且慢……”他說到這裡,他想到了自己三番五次打斷一位金丹修士說話,有些惴惴,待看到江鼎面無慍色,才鬆了口氣,道,“三天太短了,我建議一個月之後舉行。”
江鼎訝道:“用那麼長時間?”
晉龍子道:“就要時間長才好。一個月都嫌短。給一個月時間,有三大好處。”
江鼎道:“哦?說說看?”
晉龍子不緊不慢道:“第一,咱們弟子平時都散漫,三天時間可能他們沒反應過來就過去了。要給他們一段時間準備。一個月時間,讓所有弟子充分體驗緊張氣氛,提升競爭意識,眼前的進步不說,對他們今後的道路都有好處。”
“第二,這一個月時間用來造勢。讓京中各道觀都知道咱們的底蘊,也叫信徒們觀看咱們的道家氣象。弟子斗膽建議,您給第一名乃至前三名豐厚的獎勵,最好在最終的比賽顯露神通,對內提升士氣,對外樹立威信。”
“第三……”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那個,我覺得,咱們這個比試的範圍,不在乾真下院,而在整個舒庸國的洞真下院。”
江鼎道:“要興師動眾麼?”
晉龍子道:“畢竟咱們這些下院都是宗門統轄,按理說就算不一條心,守望相助總是要的。不過這些年宗門……”他掠過洞真墟如何不負責任不說,接著道,“大家心就有點不齊,甚至成了陌路。將來若有大事,豈不給人可乘之機?趁這個機會,重新凝聚一下各地的人心,豈不更好?”他再笑道,“再說您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跑,也費時費力,若把他們都招在一起,一次見了,不是方便的多?”
江鼎含笑看著他,笑而不語。晉龍子笑容有些發僵,心下打鼓。
江鼎心中雪亮:前兩條理由還罷了,後面一條卻隱含著晉龍子的私心。
或者說,野心。
晉龍子不滿足只做一個下院的掌院,想要做舒庸國眾下院的真正魁首。以乾真下院的名義,召集各地優秀弟子前來比武,這不就成了名正言順的正統之地了麼?若江鼎再以宗門金丹修士的身份為他壓場,今後所有的下院都要在他面前俯首。
雖然看出晉龍子的野心,江鼎卻並未不滿。私心野心,都是人之常情,只要有相匹配的能力,又有何不可?
從晉龍子在沒有宗門支援的情況下,將下院發展到這個地步,江鼎就知道他確有才能,倘若自己稍微出點助力,他就能更上一層樓,將眾下院擰在一起,那江鼎還更高興。一個人支援一個宗門,實在辛苦,他需要有管理才能的人來幫助自己。眼前這位或許就是個人選。
倘若晉龍子能把事情辦好,江鼎還會加力培養他,在修為上加力支援一下也不難。
盯了晉龍子很久,眼見他汗如雨下,江鼎微微一笑,道:“那就這麼辦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出一把一品飛劍,一套劍丸。一張金丹寶符。第一名者,我再傳一篇洞真墟真傳法術。”
晉龍子又驚又喜,道:“真傳法術?那簡直是天高地厚之恩……”江鼎又道:“看看效果。倘若效果好的話,這種比賽可以作為常例舉辦下去。”
晉龍子大喜過望,知道這是江鼎暗示支援他做舒庸國下院之首乃至整合整個下院系統的意思,多年心願一朝見到希望,興奮不已,就要馬上去佈置,正要行禮告辭,江鼎叫住他,道:“你知道擎天觀吧?”
晉龍子一怔,緊接著臉色一變,道:“您說的是擎天觀?”
江鼎也發覺不對,道:“擎天觀怎麼了?不是舒庸國的國觀麼?”
晉龍子道:“原來是的……不過半年之前,給人一把火燒了。”
江鼎猛然起身,失聲道:“燒了?”
晉龍子見他失態,有些吃驚,小心翼翼道:“就在半年之前,一夜之間燒成了一片白地。這件事至今還是個謎。”
江鼎手指一緊,道:“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晉龍子道:“這個不知道。好像沒發現什麼屍骨。也不知是跑了還是燒成灰了。當時京裡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