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細細的體會其中人情變化。其中早上這一幕,因為生死悲喜趕在一起,天堂地獄不過一步之遙,細細體味,更有感觸,他已經觀看過好幾次了。
可惜這些大喜大悲的情緒,終究只是例行演出,已經沒有玄氣產生,他只作為觀察人情的視窗,透過人的行為、表情判斷情緒和心情,比之直接動用玄氣觀察,另有一番感悟。
正是這些平常人的喜怒哀樂,比起幻境中那些製造出來的極端恐怖、悲慘的情形,更能煉心,紅塵之中好修行,在這片城鎮中游歷三個月,江鼎覺得成長了許多。該沉澱的,也沉澱了,該看開的,也看開了。
只有一件事,他始終看不開。
日頭上升,時間漸漸推到了正午,江鼎起身,去看另一場戲。他在這裡消磨的每一天,其實都是排好了的,一個場景到一個場景的變化,並非沒有意義。
正當他要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轉場,突然眼前一亮,一道符籙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那是傳訊符。一般的傳訊符還是要飛行的,但洞真墟中,重明子的符籙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現,不需要任何條件。
捏碎了傳訊符,江鼎感覺到奇怪:來洞真墟三個月了,除了朔望日他會去拜見重明子,問候之餘提出修煉上的疑問,其餘時間,重明子是不管他的,特意召喚他更是從沒有過。這回竟然發傳訊符讓他過去,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迅速的離開了城鎮,江鼎回到了洞真墟的山門。
重明子畢竟不是虞重光,他只是虞重光所化洞真墟的一份子,在洞真墟中有自己的洞府。洞府也很簡樸,不過養殖了靈草和裝飾用的鮮花,掛著風鈴之類的小飾品,充滿了生活情趣。
來到洞府中,重明子正在打坐。江鼎深深行禮,道:“前輩,今日安好?”
重明子睜開眼睛,微笑道:“很好。嗯?”他詫異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怎麼來了?”
江鼎心中咯噔一下,強笑道:“您叫我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重明子怔了怔,道:“哦,對了,對。年紀大了,記性有點不好。你別在意啊。”
江鼎的臉色發白,他當然在意,但不是那種在意,而是一種埋藏在心裡,深深的恐懼。微垂下頭,他還是轉了話題,道:“您有什麼吩咐?”
重明子一指旁邊,江鼎這才發現,桌上竟放著兩個小小的錦囊。重明子道:“有你的信,兩封。”
江鼎訝道:“洞真墟能收到信箋麼?”
重明子道:“當然。我們還是八大福地之一麼,總要和外面聯絡的。有人要給洞真墟寄信,便寄到外面的聯絡處,由那裡發回山門。對了,那一處的人是真的修士,若說你有同門,他們就勉強算是吧。”
江鼎道:“那他們知道……”
重明子搖頭,江鼎不再問,道:“誰給我來的信?”
重明子道:“一封來自舒庸國擎天觀。一封來自寶玄派。”
江鼎疑惑,這兩個地名他都很陌生,尤其是擎天觀,他連聽都沒聽過。他倒是知道舒庸國,那是現在朱天之內最強盛的國家了,國力直追當年的古闡國。但他從沒有涉足過,怎麼會有人給他寄信。
重明子道:“舒庸國在洞陽派勢力範圍內。擎天觀是舒庸國的國觀,也是洞陽派重要的分支之一。”
江鼎眉頭鎖起,道:“這麼說,是來找我麻煩的麼?”
重明子道:“不像。有惡意的訊息,傳不過來。洞陽派不小,金丹修士上百人,左河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其實在派中沒多大的影響力。他與擎天觀那一支,更是毫無關係。這應該是其他人來的。”
江鼎點頭,拆開了第一個錦囊,取出裡面的信箋,看了一眼,忍不住微笑,道:“是三叔給我的。”
重明子道:“是故人便好。”
江鼎笑道:“是我一個敬愛的長輩。當初一別也有近一年的時間了。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我來了洞真墟。”其實倒也不奇怪,點仙會在朱天修仙界算一件大事,江鼎又是會上的風雲人物,也勉強算“一舉成名天下知”了。
甄元誠的信很簡單,現在問他近況如何,然後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原來他在舒庸國遇到了年少時的朋友,那朋友挽留他住上些時日,正好他在舒庸國找人,有當地的朋友幫忙比較方便,便在那裡暫住,大概一兩年時間都不會離開,跟江鼎說一聲。
除此之外,甄元誠還跟他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