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殺了阿虎兒還不夠!?還要殺誰啊!?你孃的,你入魔了啊!?”
我聞言,腦子一陣劇痛,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說不出的淒涼,我對著魏續,哭泣道:“這怎麼可以怪我?我根本不想殺他啊,是他愚蠢的要死,是他想不開,是他不對。”我又開始語無倫次起來,面色越發痛苦。
魏續掙扎著爬起來,抱著我,大聲嗷叫:“他孃的,誰知道這笨熊會這樣啊,他孃的,怎麼這麼傻啊,笨熊阿虎兒啊——”魏續號啕大哭起來,“大笨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我還靠誰去搶人啊!?啊——”郝萌、高順等人也是低頭不語。
徒地胡車兒大聲吼叫起來,他的聲音如破雷聲一樣,不如他那妹妹如黃鶯般動聽。但此時在我們耳中,卻是天音仙樂一般。胡車兒臉色極其激動,對著我們瘋狂跺腳,“看!看!阿虎兒動了!阿虎將軍沒有死啊!”
我們數人急忙望地上的阿虎兒看去,卻見到了極其讓人激動的一目——
血泊中的阿虎兒,地上的鮮血不知為何積聚在阿虎兒頸部的致命傷口之上,慢慢的積聚,進入。傷口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合併起來,漸漸地,成為一道淡淡粉紅的傷疤。而接著,阿虎兒的身體發出一陣黃色的光芒,漸漸變濃起來,最後變幻成如黃土一般的燦爛光芒,讓人無法目視,又緊接著在這燦爛的黃光中,發出一聲巨大熟悉的咆哮聲。
我們大喜:阿虎兒沒有死!
黃光散盡,阿虎兒在站在我前方,肌肉強壯赤裸上半身上閃爍著黃色的光芒,在面板外面不停流動。渾厚之極的氣勢在他身上不斷散發出來,如山一般高大、不可動搖,全身慢慢瀰漫出淡黃色的氣霧:這阿虎兒經這一死,居然進入戰氣外放,高階“氣”的境界。
阿虎兒睜開眼來,看了看四周,奇道:“咦,這就是死了的地方啊?好眼熟啊,咦,魏續、郝萌,你們怎麼也死了?啊!車兒,你怎麼死了,他孃的誰殺了你啊!”阿虎兒猛的看見了我,表情變著極為驚駭,手指著我,聲音顫抖著:“阿布,你居然也死了?崑崙神在上,誰殺了你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等聽了阿虎兒的一番“我們都死了”的話,哈哈大笑起來,阿虎兒朝我們大聲咆哮道:“孃的,都死了,有什麼好笑的!快抄傢伙,有鬼就要來了。”
魏續捧腹大笑,指著阿虎兒,連眼淚也笑出來:“哈哈,想不到大笨熊死了一次,更加笨了。哈哈,鬼你個娘啊,看看,大笨熊,你根本沒死。”阿虎兒聞言,用力往臉上揪了一下,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阿虎兒,沒死,阿虎兒,還活著!”
魏續此時學著阿虎兒哭的樣子,用那阿虎兒的語氣,斷斷續續地道:“大笨熊的遺言也真是笨到家了:‘我想去……搏熊哇……搏熊哇……’”
郝萌哈哈一笑,正色道:“恩,阿虎兒將軍這叫為了肚子而殘殺‘同類’,也是可以諒解的。”阿虎兒聽了兩人的調笑,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要朝魏續等人撲去。
我微笑著,攔住阿虎兒,目光認真:“阿虎兒,等我成就大業了,會去征服大草原的。那時候,你可以當匈奴人的王,你可以統治整個大草原。”
阿虎兒望著我,眼睛滿是笑意,他也認真道:“阿布,我死的時候便明白了,匈奴人的沒落,漢人的強盛,都是上天註定的,我阿虎兒根本無法去改變什麼。我以後要好好跟著你,為你殺光所有阻擋你的人。”阿虎兒表情突然一變,指著頸部那道漸漸淡去的傷疤,衝我狠聲道:“割了我阿虎兒這麼狠的一戟,阿布,你非要用十袋沸血,不,起碼二十袋沸血賠我。”
我哈哈一笑,說道:“沒問題,我那裡有多少,你去拿多少吧。”旁邊的魏續和郝萌聽了,大聲叫道:“上!快!去阿布那裡搶酒去。”說著朝我府邸的方向快速跑去。
阿虎兒急了,衝著魏續等人大聲咆哮:“那是我的酒!我的酒!你們這些混蛋!給我站住!”咆哮聲中,同胡車兒去追那魏續等人,巨大的聲音不停傳來:“車兒,你搶酒去,我去抓那兩個混蛋!”胡車兒興奮地回道:“是,阿虎將軍,那我有酒喝嗎?”“廢話,當然有,我阿虎兒給你五袋!不算了,你喝不了的,三袋好了。”“阿虎將軍,我喝的了,不如喝給你看看。”“屁,想的倒美……”
我臉上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抬頭望著天空,天空燦爛如火。對著那夕陽,我喃喃自語道:“一切都結束了,是該朝天下進軍,讓我來震驚這個亂世吧。”高順站在我身後,朝我拱手微笑道:“主公武勇,天下無人可及,這天下舉手可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