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陰德,幫助鬼更是陰德無量,如果能夠渡化幾個惡鬼,那更是勝造幾級浮屠了。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車上,再一扭鑰匙,汽車又發動了,看來還真是她搞的鬼。
等我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才進門,我就聽到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嘖嘖,殭屍弟弟,看來姐姐你在心裡的份量很‘重’啊,居然還不如那三個小鬼的!你可真是對姐姐極好呀!”
這語氣酸溜溜的遠遠就能聞到一股醋味,我暗道大事不好,這明明就是蘇小小的聲音,她什麼時候又摸回來了?
我抬頭望去,就見蘇小小俏臉含霜的坐在沙發上,她不知怎麼弄的,居然換了一身旗袍,紅色的高跟鞋上方是一雙修長雪白的大腿,就那麼輕輕翹著,將古典女子的嫵媚與優柔發揮到了極致。
我一把關上大門,尷尬的笑了笑,連連作揖:“小弟知道錯了,下午走得匆忙,居然忘記帶上姐姐,這不,我剛又去火葬場找你了不是?”
我把“又”字咬的極重,表示我很奔波,畢竟魂屍融合,對於她這種孤魂野鬼來說極為重要,真要錯過,那就非要以**事超度,才能重回鬼門關。
所以對於蘇小小,我確實很慚愧,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即便她罵我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見我很自覺的認錯,蘇小小哼了一聲,娥眉輕挑,白了我一眼:“那三個小鬼呢?”
恩?
我驚訝問道:“你沒有去火葬場?”
蘇小小緩緩的舒展身軀,將極度妖嬈的身軀在我眼前展開,隨後踏著小碎步來我的身前,輕輕將螓首觸及我的耳畔,在香風襲人同時,恨得牙癢癢的聲音吹入我耳中:“那個火葬場外面布著個驅鬼大陣,凡是鬼類都不能進不能出的,我哪裡知道什麼情況?”
“還有這回事?”我訝然,隨後想起那圍牆上布著的那圈鐵稜,怪不得我當初覺得那鐵稜完全不規則,長短不一且距離不同,就像是小孩玩過家家一樣隨手插上去的,現在看來,那鐵稜估計就是驅鬼大陣的一部分啊。
可我想起一件事:既然是驅鬼大陣,鬼類都不能隨意進出,那陰差與食糞鬼是怎麼回事?
陰差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公務員,走走後門也是應該的,可食糞鬼那種弱小不堪的鬼,前一刻還在圍牆內的廁所裡,後一刻就能化作黑煙出現在圍牆外,這倒是讓我有些不能理解——難道說食糞鬼也是公務員?陰間特意派它在那裡吃大便?
想不通就不想,我沒有理會蘇小小若有若無的挑逗,短短的幾次接觸,我已經知道她並不是那種孟浪的女人,想必是因為那段孽緣的原因,所以有些玩世不恭,愛開玩笑罷了。
在沙發前的長桌上,黑子正懶洋洋趴在那裡,在桌子下面,那隻大烏龜正豎起兩隻粗壯的前腿,忽悠忽悠的學著貓抱著桌子腿,看樣子它竟然也想爬上去!
我有些好笑,這大烏龜與影子鬼融為一體,而影子鬼的前身就是隻波斯貓,貓科動物的本性就愛攀爬,這傢伙估計還以為自己是貓呢。
我實在看不下去,受不了一隻笨拙的烏龜用貓的身姿給我演繹爬樹的動作,所以一手將它拎起來,丟到了桌子上。
我坐在剛才蘇小小坐的位置上,她剛才只是擺個樣子,並沒有正坐,自然不會留下什麼軟玉溫香的氣息,我將當時進入火葬場後的情形給蘇小小說了一遍,同時也把陰兵借道的事情告訴她。
她一聽那三鬼已經屍魂融合,而屍體又燒掉一批,急的直跺腳,伸手就過來擰我的耳朵,可惜因為不是債主關係的原因,她沒能得逞。
“別急,還有一批呢,明天我再帶你過去看看。”我心虛的安慰她,拍著胸膛保證:“如果你的屍身真的被燒掉,那就帶回你的骨灰,到時候我找個大德高僧給你做法超度,實在不行,我帶你去找我爺爺或者姥姥,他倆隨便哪個都能輕鬆送你下地獄——哦,不,是下地府。”
見我一副心虛的模樣,蘇小小咯咯的笑了,笑的很開心,顯然她很滿意的態度。
在聽到陰兵借道的事情出現後,她的臉色帶著明顯的畏懼,陰差就相當於人間的警察,所有的鬼類都從本能裡害怕,即便她是討債鬼,除了債主外對其他人基本無害——這點從黑子對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可她遇到陰差還是免不了被抓的命運。
對於人來說,鬼分好壞,可對於陰差來說,只要是鬼就要抓,因為這就是它們的工作,鬼就應該呆在地府,哪容隨意滯留在陽界的?
我們說了一陣,我並沒有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