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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酒精消毒,還有針線以及棉籤等。

其實在古時候,人們之所以難以進行破腹開腔等大型手術,其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衛生條件比較差,難以控制細菌對傷口的感染,從而導致無法抑制的惡性後果。

藥箱裡有一小支區域性麻醉針,估計可以支援十五分鐘左右,畢竟這個鬼面瘤長的部位比較刁鑽,如果不打點麻醉,可能會堅持不下來。

我對那個農家漢子打了個招呼:“麻煩這位大哥能出去給我找一根新鮮的樹木麼?最好,”我比劃了一下:“跟人的脖子差不多粗細。”

“有什麼樹種的要求?”他問我。

“最好柳樹,如果找不到,其它樹也可以。”我回答。

他點頭,隨後不再言語,轉身走出門去。

做好這些準備,我重新鋪開黃紙,問婆婆:“婆婆,您方便說一下您的名字和出生時日麼?”

婆婆笑著搖了搖頭:“名字就算了,人老了,已經記不住啦。”

“那出生時間呢?”我提筆又問:“這個必須要。”

因為要用到李代桃僵的方法,而且鬼面瘤裡肯定帶著因果,所以才要出生的時辰,只有這樣,才能做到以假亂真擾亂陰陽的目地。

婆婆想了想,吐出一個時間來。

是天干地支的時間演算法,我也沒有細想,就將它寫到了黃紙上。然後又問她要了指甲頭髮,隨後包入黃紙中。

很快,風聲呼嘯裡那個漢子也出現在門口,果然帶來了一截人頸粗細的柳樹,也不知這頃刻之間,他是去哪兒找來的。

我沒有多問,接過了那截柳樹,將它放在石桌上,再拿起一柄不用的手術刀,在上面切掉了一段皮。

做完這事,我開始給婆婆打入麻醉針。

隨後,我小心翼翼的將包裹著婆婆指甲頭髮的那個紙包放在燈上點燃,等到有焦臭傳來,這才將其挪過,丟在了柳樹上的那個口子裡,然後開始唸誦幾句簡單的術咒。

不多時,那些東西就燃燒殆盡,變成了一些粉末。

我沒有再理會柳樹,開始拿出酒精和碘酒,用棉籤塗抹上去,給需要動刀的部位消毒。

算算時間,麻醉差不過已經生效了。

我立即拿過那道斬金符,在火上一引,很快就燃燒了起來,手術刀的刀刃輕輕在斬金符的火焰裡撩過,刀尖頓時閃過一絲奇異的光澤,猶如被重新打磨了一樣,鋒利異常。

手起刀落,以著當初我解刨小白鼠大白兔的經驗,開始進行手術。

從醫幾年,人我是沒有醫治過幾個的。可是說到開刀動手術,那在這個方面,我覺得就算是超一流的名醫教授,也未必及得上我。

就算他們解刨過數百上千的人,可要說到對於刀入肌膚的瞭解,本體的感受,那是萬萬趕不上我的,誰讓我解刨了自己這麼多年呢。

刀過肌膚,橫斷肉的纖維,我甚至能夠感受到紋理在我指間裂開的聲音。

鮮血開始灑落。

我用止血鉗夾住了血管,繼續動手。

時間流逝下,鬼面瘤漸漸被剝離了婆婆的身體,在被切割的時候,那瘤子的嘴裡竟然猶如一個嬰兒般發出了哭泣的聲音!

那個哭泣的聲音裡,居然還帶著一種怨毒的恨意,同時鬼面展開,如同睜開了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的腦海裡,同時傳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似乎在訴說著漫天的咒罵和威脅,好像只要我一動手切開,就會遭遇到無窮無盡的報復一樣!

鬼面瘤,正如其名,其中有鬼。

怪不得這個婆婆找了好多醫生都不能徹底根治這鬼面瘤,在這種情況下,哪個普通醫生還敢動手治療?

雖說道門中的人不怕,可又有幾個道門中的人,能夠有一手好的醫術,可以準確無誤的用手術刀將鬼面瘤從人的身體上剝離開?

鬼面瘤在旁邊不停的干擾我,惹的我有些生氣,夾起了幾團棉花,將它的口眼全部塞住,這才又繼續動手。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我最後一刀落下,鬼面瘤終於被成功從婆婆的脖子上剝落,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在最後一刀分割的一瞬間,我急忙給旁邊那個漢子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拿過柳樹來。

等到柳樹拿過,我不敢用手去抓鬼面瘤,連忙手中鉗子一挑,將鬼面瘤挑到了柳樹上。

這東西一旦離開人體,可能就跟吸血蛭一樣,見肉就鑽,見血就吸,很快就會黏上新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