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完全全的蒸發,我憑空叫喊了好幾聲,都已經沒有回應。
我想,她是走了。
不管怎樣,既然已經保住陳小恩和白樂樂的性命,那就趕緊離開這裡,我沒有忘記這裡除了畫皮小芳外,還有的那些潛在危險。
影子已經不能再出戰,我現在只有一把手槍,想要靠它對付樹鬼之流,基本不可能。
烏雲愈發的低沉,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我不得不懷疑,如果真到了晚上,很可能大雪翻飛,將這裡變成一片銀裝束裹的世界。
我們三人不敢遲疑,飛快的挪動了腳步,向著來路返回。
至於那墓地裡的屍體,看來只能等回到陳家溝再做定奪了。
也許是飛雪連天的原因,我們這一路居然沒有遇到半點阻攔,恰好在傍晚的時候趕到了陳德貴的家中。
在門前的籬笆邊,陳德貴正伸長了脖子,遠遠的望著我們呢。
一見到我,他原本焦急愁眉的神情立即放鬆下來,帶著疑問迎了上來:“韓兄弟,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狀況了,怎麼那幫子學生就回來了這麼一個姑娘?”
他口裡的那幫學生,就是趙曉雅她們那波人,我一時愣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不成告訴他,十個人裡面其實只活下來一個,其餘九個全部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在墓地了麼?
還好陳小恩過來解圍:“大貴叔,那邊的事情有些複雜,一言難盡,您就別問了,天這麼冷,還是進去再說吧。”
陳德貴連聲呵呵的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身形佝僂的在前面帶路。
常年辛苦的農活,肩上的重擔,早就令眼前這個老人的身軀不堪重負,卻還在強自撐著,努力的讓自己站直。
房屋裡的地爐上,大火正熊熊燃燒著,正是我今天幫他劈好的木材。
陳小鵬躺在屋子裡的竹椅上,本來是興高采烈的想要喊爺爺,可一見到我們,本能的躲避起來,羞澀的笑著。
農村的孩子就是這樣,外人見得少,一遇到陌生人,不論男孩女孩,都會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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