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佛家的時間來算,這時候也就是一念之間。
也許是天意,也許是巧合,就在這一念裡,遠處,忽然一道光刺了過來,射到了我的手術刀上!
那是一輛開啟了遠光燈的車,車燈的光芒,正好射到手術刀的刀刃上!
光線一閃,極細微的一個反光,正好刺入女劍客的眼中!
她的動作,就因為這道光,緩了一緩。
只是一緩,我已經搶到了先機。
我的手術刀立即抬起來,她的武器鬼斬的劍尖,正好刺在我手術刀的刀刃上。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這一劍,距離我的心臟,只隔著一個手術刀的厚度,卻最終沒有刺下去。
我左手一揮,一掌拍了出去。
當初與渡心和尚交手的時候,我曾經仔細觀察了他的大開碑手,也曾想過它的運勁方式,試著將它結合在了我的“武道”裡。
因為殭屍的那套攻擊方式,本來就是以蠻對蠻,以硬碰硬,以強克強。
所以這時候我的這一掌,已經帶了點大開碑手的意蘊在裡面。
這一掌,直接打在了女劍客的胸口。
她整個人立即給我一掌打飛,後退了幾步,落在地上,以劍拄地,單腿半跪了下來。
然後一張嘴,噴出一口血。
倉促裡發出的一掌,沒有足夠的內勁,傷肯定是傷到她了,但要說把她打死,那還不至於。
我能感覺出自己的勁道,最多就是打斷了她的兩根肋骨,以及內臟受到了一點動盪。
當然,還有那還算比較豐盈的胸,觸感也不錯。
“你贏了。”女劍客看著我,咳嗽了一聲,虛弱的說。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應該是你贏了才對,我是佔了汽車反光的便宜。”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天時地利人和,本來就是影響戰鬥的關鍵因素。”她說著,看向我:“你殺了我吧。”
武士的精神,可真讓人頭痛,這動不動,就是要殺要死的。
殺人,難道真的只能是解決事情的唯一辦法?
她氣勢已盡,想要再攻擊我也不可能了,所以我不再理會她,而是轉身看向了小狐狸。
“小狐狸,你還敢來找我麼?”我笑著問她。
“怎麼不敢找你?你很可怕?”小狐狸嘿嘿一笑,問我。
“那這次,你想留下什麼禮物給我?”我也嘿嘿的笑了。
聽我這麼一說,小狐狸立即氣急敗壞跳了起來:“還我的尾巴!”
我伸手往兜裡一掏。摸出了那截雪白的狐狸尾巴,拿到臉上蹭了蹭,壞笑著:“有本事,你自己來拿啊!”
“你……你……你……快住手!”小狐狸臉色泛起了紅暈,有些不正常。
那種感覺,恩,就像某個少女,被陌生男子給親近了一樣。
哦?
我忽然想起來,這狐狸尾巴雖然斷了,也許與狐狸本身有著某種特別的聯絡,所以我這一撥弄,她才有這種表情。
我果斷的把手中狐狸尾巴大力揉捏了幾把,對面的小狐狸立即各種面色通紅,扭捏起來。
我停了手,就見對面的小狐狸喘著氣,惡狠狠的表情瞪著我:“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賤人!”
“他只是想要激怒你,你別上當,他在剛才與我的戰鬥中也受了傷,估計只能發出一次有效的攻擊!”
這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揭露了我的陰謀。
是那個女劍客,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雖然我用手術刀攔住她的鬼斬,可因為距離心臟太近,劍意還是透過了一部分,傷到我的心臟。
正如她所言,這時候的我,只能攻擊一次,還是呼叫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的內勁,飛刀,已經發不出了。
狐狸是妖,想要傷到她,普通刺她一刀,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我的飛刀裡,肯定要夾雜刀意才行。
現在,刀意已散。
“嘻嘻,原來是這樣……哎喲!”小狐狸正笑著,想要調笑我兩句的時候,我猛地又抓住她的尾巴,用手抓了抓,撓了撓。
“如果這次你再落敗在我的手裡,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的狐狸皮收藏起來當坐墊用。”
我看著小狐狸,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笑眯眯的說。
如果我所料的不錯,狐狸身上的那套衣服,應該是狐狸皮幻化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