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清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沒有精力去處理海因裡希和路芒。自己拖延的越久,他們獲救的機率就越大,沒準兒再多堅持一分鐘,下一刻帝國的援軍就來了呢。
果然,水清清聽她這麼回答,頓時又暴跳如雷。
“你在撒謊!”
她憤怒的吼道,手掌狠狠的扇向許微秋,將她摔到了地上。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能放在宿舍!”
“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水清清經歷過多少事,你那點兒小把戲我早就看透了!”
許微秋只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好在身體的其他部分還都有隻覺,想來只是震盪了一下。她掙扎的站起身,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勉強站直了身體。
“是啊,你經歷了那麼多,最終還是個半成品......”
“你不是艾格尼絲,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她。你處處模仿她的樣子,只會是個笑話。”
說到這裡,許微秋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你還不知道吧,阿熾他啊,最討厭艾格尼絲教授了呢,連提都不願意。他沒有戀母情節,你卻整天一副他媽媽的樣子,是不是努力的方向就錯了呢!!”
話音剛落,一記、兩記、三記,水清清像是發了瘋一樣,不斷的擊打著許微秋的身體。開始她還能躲閃開一些攻擊,但很快就精疲力盡,只好儘量護住要害部位,不讓自己傷到致命位置。
好在水清清還有一絲理智,知道要留著許微秋一條小命,打了幾下就聽了手。只是這次的力道比之前的要重得多,許微秋只覺得左手的手臂劇痛,喉嚨裡一陣腥甜,幾乎要噴出一口鮮血。她勉強嚥了下去,心知自己的左手,恐怕是骨折了。
這次,她也不再勉強自己站著了,癱坐在角落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懂什麼。”
水清清忽然露出了一個微笑。原本溫婉的笑容放在她現在這張臃腫不堪的臉上,頓時有種驚悚的感覺。
想到家族的冷酷,想到一起進化的孩子不斷的出現排異反應,想到那一張張死不瞑目的臉,水清清就覺得自己的成功是上天註定的。那麼漫長的實驗,那麼痛苦的過程,最後只有她自己堅持下來了。這說明什麼?
“艾格尼絲的成功並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
她咯咯笑了起來,把自己那張臃腫醜陋的臉湊近了許微秋。
“你知道我這一批受驗人中,有幾個成功的熬過了排異反應嗎?”
她伸出尖利的指甲,比了一個數字。
“三個。”
“可是你知道有幾個走出實驗室的嗎?”
她有指了指自己。
“只·有·我。”
“我把剩下兩個都殺掉了。因為只有獨一無二,才能獲得最大的價值。”
“然後我一把火燒掉了實驗室。就憑那些人的腦子,教授的資料交給他們操作都是一種玷汙。想要憑藉製造匹配者成為帝國的新貴,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水清清的話中充滿了不屑。可是她卻依舊稱艾格尼絲為教授,想來心中還是對她崇敬有加。
“還有那些世家養出來的笨蛋。天然的匹配者又怎麼樣,還不都是敗在了我的手下。這個世界,並不是有一個好身份就可以安然享受生活,最重要的還是要靠這裡。”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驕傲的俯視著許微秋,就像是在看一隻低賤的螻蟻。
“你早點把東西交出來,我就讓你少遭點罪。別和我玩拖延時間的招數,沒有用的,帝國的援軍就算是來了,也不可能立刻找到這個地方。”
“或者,你願意看到那三個人哪個先死掉?”
水清清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的指甲。
“要是他們沒有死的,我就先在你的臉蛋上先劃一個口子。是他們還是你自己,你可以自己選擇。”
她忽然充滿惡意的逼近了許微秋,手指在她的眼前比劃著。
“我本人還是比較中意你,因為我看見你的臉就覺得很噁心。”
“你就不怕一會兒援兵來了你不好交代麼?”
許微秋看著逼近眼睛的指甲,背在身後的右手攥緊了切石刀。
“我是個匹配者啊!”水清清笑的張狂。
“誰會想到一個匹配者竟然有能力殺人?在他們的心中,我們不都是些脆弱的廢人,只能圈養在深宅大院裡?連你這個弱雄性的武力值都比我高,我怎還需要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