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牽著跑,一直跑,一直跑下去,天長地久……
也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遠,他拉著我停在一處空地上,我早就繞昏了頭,分不清哪裡是哪裡,只是彎著腰,呼呼地喘著氣。
他對我神秘地一笑,說:“在這兒等我,不許走,我就回來。”說罷就又跑開了,邊跑還邊回頭對我喊:“不許走啊,等著我……”
我笑著對他點頭,看著他在陽光裡跑遠……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他回來了,手裡還拎了個彩鷹風箏。
我一見就笑了,自從初中那次春遊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放過風箏了。
他拿著風箏對我說:“前兩年隨皇阿瑪去塞外的時候,自己扎的,剛剛找了許久……”見我依然笑著看他,又說:“宮裡人多口雜,只有這處清淨,可是又沒什麼玩兒的。你……喜歡放風箏麼?”
他對我稱“你”,不再叫我“弟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讓我高興起來。我點點頭,“喜歡的,好多年沒有放過了。”
他也笑了,“那,我們便放吧?”
然後我拿著風箏,他拉線。今天天氣正好,藍藍的天上幾朵白雲飄著,風也正好,我們跑了一陣,風箏就起來了。
我看著風箏緩緩飛起,越過高高的宮牆,越過高高的殿堂,飛到空中,彷彿擺脫了一切,在天上自由地飛翔,心也跟著飛揚起來。
“高些,再高些……”我手搭涼蓬,看著天上的風箏,又跳又笑地喊。
胤祥看著我孩子一樣又跳又叫,也笑了,放了手中的線,讓風箏又飛得高了些。
“給我給我,我來放。”我玩興大起,伸手就拽胤祥的袖子。
他笑著把手裡的線軲轆給我,我伸手去接,不想卻觸碰到他的手指。暖暖的,他的溫度透過手指,傳到我的指尖。
我們倆都怔在那裡,好一陣子,我們才回過神來,我臉頰發燙,再看他,也是紅了臉,杵在那裡。我“撲哧”一聲就笑了,想當年我安雪留學法國,什麼樣的熱情沒見過,居然在這裡純情了起來。
“笑什麼?”他問。
“笑你,堂堂的十三阿哥,臉紅得像個蘋果。”
他愣了愣,沒有料到我說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