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他有什麼不對勁。”宣德的同輩大嫂擔憂的加入陣容。“最近打掃他房間的僕役特別辛苦,不僅一早要收拾杯盤狼藉的場面,連書櫃衣櫃都得一起整頓,真不知他最近半夜裡在搞什麼。”
“我還聽我那侍女說,宣德的衣服上常有食物沾透的油漬啦,或背後,袖口一攤攤飛濺的墨跡,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會有這等行徑!”
悠理聽著三姑六婆的家常話,羞愧地低頭吐舌頭,因為她才是這些空難的罪魁禍首。
“畢竟血脈不正,而且又是一個沒孃的,難怪會有這副怪性子。”
七嘴八舌之間的一句笑話,教悠理怔住了。
“什麼血脈不正?”她悄悄問身旁那位慈眉善目、笑口常開的二福晉,沒想到她竟然毫無顧忌地朗聲大笑回應悠理。
“宣德那死去的額娘不是滿人,是個回回。”
眾人附和地微微訕笑聲,反應了這樣的出身顯然不怎麼光榮。
“回回不好嗎?”悠理不太懂,但隱約知道回回指的是邊疆民族,好像就是宣德與他父親起衝突的關鍵。
“若要說好,大概就只有那張臉皮吧,光瞧著宣德那副高鼻深目的俊美模樣不就明白了。”女眷們又是一陣愉悅的譏笑,反正現在又沒男人在場,就算那些奴僕,在也不敢把她們怎樣,他們敢亂叫舌根麼。
“他額娘是個回回公主如何?深得王爺寵愛又如何?再嫁於咱們王爺也只不過是個側福晉,宣德再高傲又如何?也只不過是個三等貝勒,三等哪!始終比別人低一等”
一群女人又開始咭咭咯咯笑個不停,悠理雖然聽不懂她們的嘲諷,但直覺地感到不舒服,不如趁早離去,省得反感大作。
“對不起,各位,我——”
“唱個什麼爛戲,難聽死了!”突然一個清亮的怒喝與擊桌聲,嚇回了所有人的視線。
“亭蘭?……”大夥都尷尬地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