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是斷腸處。
香奩夢,好在靈芝瑞露。人間俯仰今古。
海枯石爛情緣在,幽恨不埋黃土。
相思樹,流年度,無端又被西風誤。蘭舟少住。
怕載酒重來,紅衣半落,狼藉臥風雨。
居然會在荷花深處聽到這樣傷感的曲子,彷彿撥動了他最心底的那根線弦。他忍不住好奇起來,是怎樣的女子,居然在採蓮的時候,吟唱這樣感懷的曲子?
他立刻緊走了兩步,來到那荷花池畔,等待著那個空靈聲音的主人出現。全本摘書。qbxs8。
聲音越來越近,終於,他面前的那一片荷花開始搖動,一隻船漸漸出現在視線中,隨後出現的,是一個身著淡綠衣裙的少女。
只見她臉色晶瑩,膚光如雪,,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一汪清澈的秋水撲閃撲閃,竟如一隻雨後荷花,說不出的輕盈空靈。
見一個陌生的俊美男子站在岸上,對著自己直勾勾的看,她非但沒有害怕羞怯,反而是粲然一笑,頰邊梨渦微現,對著他遞上了自己手中的那支並蒂蓮花。
寧承軒怔怔的看著她,伸手接了過來:“剛剛的歌是你唱的?”
少女笑得更是燦爛,點了點頭。
他忽然回過神來,嘴角帶起笑意,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眸光一閃,示意他伸出手來,然後一筆一劃的在他手中寫下自己的名字:“汐汀。”
寧承軒看著她白玉一般的手指在自己手中划著,忽然收起手掌,將她的手握在掌中,笑得倜儻:“汐汀?真不愧是江南水鄉的女兒,名字裡都是水。全本摘書。qbxs8。”
少女忽然被他抓住手,臉色忽然不再那麼明亮,掙開他,又重新拾起了船槳,打算再次返回荷花深處。
“哎,別走啊!”寧承軒忽然直起身子,跳上她的船,“帶我去採蓮吧,我真想看看……那是怎樣的美景。”他邊說著話,邊玩味的上下打量著她。
少女看他的表情,忽然沉下臉來:“你不是我們這裡的客人。”
原來她方才,是將他當成了來此地遊玩的客人,所以笑得那樣甜美,此刻卻變了臉色。寧承軒哈哈大笑,順勢倒在她的船上,也不管那船上的淤泥會弄髒他的衣服,半靠著船身:“我怎麼不是客人?”
面前這個年輕男子,生得確是俊朗不凡,汐汀面對著他,禁不住心怦怦直跳,可還是咬緊了牙關,直言道:“客人中沒有你這樣的輕薄浪子!”
寧承軒再次大笑起來,右手食指輕輕的放在耳邊摩挲著:“輕薄浪子?倒是第一次有姑娘這樣形容我。”
“你快從我船上下去!”她張大了眼睛,看著以一副慵懶的姿態半躺在自己船上的男子。
“偏不!”他帶著一臉邪魅的笑容看著她,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態。他忽然又瞅見自己手裡的那支並蒂蓮,舉到面前輕輕嗅了嗅:“剛剛見面就贈我並蒂蓮,江南的姑娘都這麼大膽嗎?”
汐汀咬緊了下唇看著他,忽然再不說話,轉過身,舉起槳往荷花深處劃去。
寧承軒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你長得很不錯,比醉紅樓裡的頭牌姑娘都還美,呵呵……”他看著那支並蒂蓮,“你的蓮花,我收下了。”
汐汀不發一言的划著船,不知道他口中的醉紅樓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那頭牌姑娘是什麼人,無論他再說什麼,她都不接話。
等到了池塘的最深處,她突然彎下腰,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在水面遊了幾下,便漸漸潛入了水中。
寧承軒本一直都笑著看著那逐漸平靜的水面,等著她再舉著蓮子出現,然而等了好久,卻依舊不見她的蹤影。他往四周看了看,到處都是一人多高的荷花,除了那些荷花,卻再也見不到別的什麼。
他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被那個丫頭丟在了這裡!可是這四周到處都是荷花,陌生的水路,從小嬌生慣養的他,更不懂得如何划船,他要怎麼出去?
等到他全身沾滿淤泥,**的爬上岸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家家戶戶都看得見嫋嫋升起的炊煙。他忿忿的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不顧一路上從田裡歸家的人詫異的目光,怒氣衝衝的回到了那座房子。
剛走到門口,就與從裡面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他更是火冒三丈:“那個不長……”一抬頭,看到寧子宸那張眉頭緊皺的臉,他頓時洩了氣,悻悻的站起身來:“父王。”
寧子宸上下打量著他,忍俊不禁:“你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