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甚至,連洞房都沒有入過,只有一道聖旨,她便成了他的人。而他呢?他又是屬於誰的?
汐汀想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轉過身再一次離開了。
一直無奈的聽著林景盈抱怨的皇帝不耐煩的一轉頭,卻突然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漸漸遠去,忽然之間心中一緊,就要抬腳去追,卻再一次被林景盈抓住,眼含熱淚問他:“你若是這麼不待見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盈盈!”皇帝心裡想著汐汀遠去的背影,心中焦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沉聲道,“我之所以會帶你來,完全是迫於無奈!”
汐汀昏昏沉沉的回到碧荷苑中,回到房間就一直坐在桌旁發愣,心裡面似乎很堵,卻又好像很空,有很多東西從腦中飛快的閃過,卻什麼也抓不牢。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一聲驚呼:“皇上!”
汐汀幾乎想都沒想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回頭就看見皇帝走進屋來。他溼透了的龍袍還貼在身上,臉上和頭上的水漬也都沒有清理過。
汐汀怔怔的看著他,臉色僵硬沒有說話。皇帝也只是靜靜看著她,剛要上前想與她說話,宛若突然進來了,對皇帝道:“皇上可需要備熱水清洗身子?奴婢已經著人去為皇上取乾淨的衣衫了。”
皇帝點了點頭,道:“也好,你去吧。全本摘書。qbxs8。”
宛若很快下去準備了,汐汀已經又轉過了身,不再看他,手裡捏著一塊手絹不停地來回絞緊,鬆開,又絞緊。
這樣子的狀況實在是有些尷尬,皇帝也不去刻意打破沉默,只是解開了自己的明黃色腰帶,扔到了地上。熱水很快準備好了,宛若便著人將熱水注進了房間西側的大浴桶內,並派人伺候著皇帝寬衣入浴。
汐汀見他竟要在自己的房間裡沐浴,心裡沒來頭的一緊,只覺得他欺人太甚,卻又找不出什麼理由來阻止,再加上又不想說話,便只是背過身站在那裡,聽著那邊屏風後面傳來的水聲,用腳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上畫著圈。
坐在浴桶內的皇帝隔著屏風看著她模模糊糊的身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想開口與她說話,又想到身邊服侍的這幾個太監,便頓住了。只是一低頭,卻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這下可嚇得一旁服侍的幾個太監忙跪在地上,不停請罪:“奴才該死,讓萬歲爺受涼,奴才該死!”
汐汀皺緊了眉頭聽著那邊傳來的動靜,始終聽不見皇帝表態的聲音,那幾個太監更是嚇得聲音都開始發抖。她忽然覺得很煩,便不耐煩的道:“不就是打了個噴嚏嗎?犯得著這樣,吵死人了!”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幾個太監憋得不敢說話,身子卻瑟瑟發抖。皇帝眼中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沉了嗓子對那幾個太監道:“聽見綰婕妤的話沒?還不出去。”
幾個太監頓時如蒙大赦,忙道:“謝皇上開恩,謝綰婕妤開恩!”便都又灰頭土臉的走了出去,房間中便只剩下泡在浴桶裡的皇帝和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的汐汀。
汐汀見此時又只剩下兩個人在房間內,頓時有些懊惱,跺了跺腳,便想到床上去躺著。誰知才剛剛挪動步子,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綰婕妤,你趕走了服侍朕的人,莫不是要親自來為朕更衣?”
他叫她“綰婕妤”!還自稱是“朕”!汐汀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氣,胸口不停起伏,眉頭也越擰越緊。僵著身子在那裡站了半天,她終於忍無可忍,不肯示弱的轉過身就要往浴桶那邊走,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就撞上了一具身體,鼻尖觸到他的胸膛,疼得她幾乎立刻就掉下淚來。
不知何時已經穿好中衣站到她身後的皇帝見此情形卻是愣住了,忙伸出手去將她攔腰抱住,擁進自己懷中。
汐汀不停的掙扎著想要掙開他,卻總是不夠力氣,最後終究是乖乖靠在了他的肩頭,眼淚很快就浸溼了他剛剛才換上的中衣。
“你就會欺負我……”汐汀哭著訴說。
“沒有。”他十分冷靜,亦十分鎮定,只是緊緊抱著她不放,“我哪有欺負你。”
“你叫我你服侍你換衣服。”
“我自己不是已經換好了嗎?哪有勞煩你?”皇帝無奈的抱著她,輕輕撫著她的背。
她依舊是哭,漸漸的哭得聲音小了,又開始控訴:“你已經五天沒有問過我了,你丟下我一個人。”
皇帝握住她的手:“那是因為你不想見我呀,我只是想順著你的意思罷了。”他眼角帶笑,另一隻手撫摸著她臉上的淚痕,低聲道,“是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