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倒黴暗哨身不由己地來了個對對碰,臉面在脖子的咯嘣聲中轉向了後背,聲帶都扭成了麻花,哼都沒哼一聲就向閻王爺報到去了。從此手裡有了刀,就是好辦事!另一處兩名暗哨不用做扭頭鬼了,但卻做了斷頭鬼。
這事辦完,明哨就容易了,只是人有點多,但這對經驗老到的偵察兵,一點挑戰都沒有。
章鉞戴起了暗哨的皮盔,在蘆葦從邊晃動幾下,向坡地上的明哨招手,帶隊的倒黴蛋楞了楞,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招手帶了個小兵走下緩坡。
這自然是送菜,但明哨卻沒停,遠去再回來的時候,章鉞又勾引了三個下來,很快就吃掉,還想繼續勾引,可人家不上當了。
章鉞只好自己上去,袖子里扣了一把短刀,見剩下的五個明哨站成一排,伸長脖子傻乎乎地猛瞅自己,章鉞臉上微笑,一邊嘴裡咕噥著“草泥瑪草泥瑪”,一邊手裡瞎比劃著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手勢。
只剩幾步遠,再近就要看出來了……
在死神般的微笑下,章鉞腳下驟然發力,疾衝上前,同時手中短刀出袖反轉,瞬間劃過前面兩人的的脖頸,第三個時,已經有了反應,但逃脫不了。第五個張嘴想喊,於是他先死了,第四個彎刀已經拔出了一大半,最後還是倒下。
屍體還在抽搐,鮮血還在噴灑,但章鉞的身上並沒沾上多少,他跑動的太快。加上出其不意,又選準部位,砍瓜切菜,一刀封五喉,就是這麼簡單!真要剛正面,馬蜂炸窩都玩完!
章鉞說得輕鬆,但卞三郎這種見慣陣仗的人,當然就明白,沒點真本事,是摸不了崗哨的,這個可不是指一定要多高的武藝。
“哈!這麼說……很有些手段羅!”卞三郎一聽,伸出大手狠狠拍向章鉞的肩膀,但章鉞卻飛快閃開,讓他拍了個空,不由驚呼:“咦呀?果然反應很快!”
“那是當然……話說現在天已大亮,浮橋也燒了,遼軍一時半會兒也撤不回去,可謂是進退失據,十分被動,而周軍正在南面盯著,卞師弟作何打算?”宣崇文接過話頭直切主題,目光灼灼地看向卞三郎。
“瞧宣師兄這話問的,小弟一介綠林中人,哪有什麼打算?這要看周軍怎麼做,你說是麼?”卞三郎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切!就那些膿包,否則我豈會送信打擾你?”宣崇文沒好氣地說。
正說著,一名青巾裹頭的小頭目飛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急聲說:“稟報大頭領,遼軍在列隊集合,準備撤走,可南面的周軍似乎得了訊息,正全軍趕來!”
幾人聽了面面相覷,跟著大笑起來。
“哈!還真他孃的來了!既如此,咱們見機而行,那遼軍的戰馬看著都眼饞,說不定還能做筆無本買賣。你們先忙著,我去處置一下雜事!”卞三郎大笑,又命令哨探繼續觀察雙方動靜,自行去召集大小頭領議事。
“崇文兄!那咱們帶出的青壯,要不要挑些好手拉出來試試?”章鉞的心思又活泛了,一臉的躍躍欲試。
“我也是這般想的,宗景澄那邊有百多人,其中鄉兵佔了半數,我麾下的莊丁護院也有一些基本訓練,應該可以湊出三百人,其他不識行伍的青壯就不要了,拉上去只會添亂。你先去把人挑出來,我去找卞師弟要些武器。”宣崇文盤算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章鉞心中大喜,總算可以找遼軍出口惡氣了,當然重要的是,立個大功勞,以此作為進身之階。但這有個問題,龍捷軍都使劉從誨當然是不錯的選擇,可以此人這些天來的作為,章鉞真的瞧不上眼,在這種人麾下混飯吃,恐怕難有出頭之日。
另一個是成德衙內軍都校何繼筠,這是藩鎮勢力,難道去給人家當牙兵,從此過上牽馬墜蹬的幸福生活?要麼……勸卞三郎扯旗造反?
唉……想遠了,還是先辦完正事,再拉起一支隊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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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5章 角聲秋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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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碧空一片明淨,朝陽融化了地上的寒霜。
小隊遼騎遠遠地觀望,但不敢過來騷擾,河叉口邊泥地上到處是水窪,這還看得見,有的表皮曬的發裂,但人馬踩上去,瞬間吞的沒影。水寇們很熟悉地形,在各處都做了一些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