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的朴刀,看著也像是上過戰陣的。
“溫御史!你還帶保鏢了!這是對我不放心吶!”章鉞笑著打趣。
“豈敢豈敢!他們就是個門面貨,主要是路上照料起居的。”溫元愷笑著解釋。
“照料起居?你為何不帶婢女,那不更好麼?”
“咳咳……那太麻煩!看你年紀不大啊,等到了地頭,你想要的話,我給你找個開開渾!”溫元愷眨眨眼,曖昧地怪笑。
“得了!那種快餐貨有個意思,何大帥府上就有,我沒要!”章鉞一驚,這要來真的,可不大好玩。這年頭主人家的婢女家伎可不少,當貨物送人,或者陪睡的,已經成了一種惡習。
“那是……咱們這就趕路!”溫元愷鑽進了馬車,這大清早的,除了應酬幾句,都沒有多說話的興趣。
東京汴梁到唐州並不算很遠,中間只隔了許州,但章鉞帶的是步卒,路上走得很慢,而且他是邊行軍邊練兵,直到六天後的黃昏,才到達許州最南面與唐州交界的舞陽縣。
舞陽縣令姓常,名叫德本,是一名年約五十的乾瘦小老頭,綠色官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一陣風吹過,鼓得像個大青蛙一樣。偏偏還很愛笑,總露著一口黃黃的暴牙,不知這副尊容,是怎麼當上官的。
顯然是提前得到訊息,常縣令帶著縣中官吏出城迎接,並親自帶到城外一處莊園安置,殷情倍至,完事了還磨磨蹭蹭,廢話連天,東扯西拉,賴著就是不肯走。
章鉞沒興趣理會,出門轉了一圈,見士兵們都住進了縣中小吏帶人打掃出來的房屋,感覺很滿意,與宗景澄一起回到莊中大宅時,常縣令居然還在,與溫元愷對面而坐,說的口沫橫飛。
溫元愷直皺眉,顯然也是不勝其煩,但想著人家不肯走,可能是有正事,也就不好開口轟人走。而且南下還有很遠一段山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總共幾百號人,需要對方提供乾糧和酒水。
“溫御史!章小將軍!你看這天色還早,是否有興趣隨本縣一起進城逛逛?”常縣令總算說夠了,發出了邀請。
“多謝常縣令款待,我們連日趕路,疲乏之極,就不進城叨擾了!”溫元愷無奈地重複拒絕,心中只想罵娘:你孃的!這話都說了十遍了!
“既然疲倦,那不妨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本縣再來,到時再一起進城如何?”不邀請到貴客,常縣令老臉不要,死不罷休的樣子。
“常縣令!”溫元愷火大了,提高了聲音,想想又口氣溫和下來,臉上再加點笑容,放緩口氣說:“貴地雖好,奈何本官事急,明早就必須走,有勞了!”
“要得要得!本縣明早一定前來恭候!”常縣令滿口方言,終於站起身,連連拱手,飛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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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9章 狗頭金
這莊園裡,廚子奴僕等雜役人員幾十個,都是常縣令安排的,豐盛的晚膳很快就上來了,章鉞和溫元愷相對而坐,宗景澄在一旁相陪。
“這個常縣令,也不知葫蘆裡賣什麼藥,嘰嘰呱呱個沒完,但就沒說一句正事,是不是很古怪?”章鉞早就看出了端倪,仰頭喝了一杯酒,感覺味道不是很好,酸酸的,不由直皺眉。
“他是有事,要說自然會說!反正我們明天不耽擱,除非有大事……”溫元愷點點頭,想起那常縣令的言行,不由笑了起來。
“咱們這次要辦的不就是大事麼?唐州刺史李彥章,也不知什麼來頭,路上忙著練兵,還沒好好了解,溫御史可否仔細說說?”快到地方了,章鉞決定打起精神。
“這個李彥章,原本是唐州上馬縣鄉豪,後來不知怎麼混進了軍中,開運年間就做了唐州防禦使,前朝高祖劉知遠即位後,他帶著大量財貨進貢朝見,被授為唐州刺史兼防禦使。後來幾任節帥調動,他始終控制著唐州,大開礦藏,盤剝鄉里,有地方官上報,懷疑此人賣出大量兵甲給南平高氏。”
“唐州離荊州遠得很,中間隔著襄州和安遠軍轄地,他們如何完成交易?”章鉞疑惑地問。
“漢水你知道吧,有一道支流就從唐州流到襄陽,與漢水合流,走水路運到荊州完全不是問題。”
“難怪何大帥移鎮襄陽了,但還沒來,是等他到任後我們再明查呢,還是先暗訪?”章鉞問道。
“當然是先暗訪了,畢竟是一州刺史,甚至有可能牽連到武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