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定是跟她有著血緣至親的男子了。
程菲兒偎在他懷裡,暫時拋開了顧慮,所有的偽裝在此刻瓦解了,眼淚無聲落下,無聲啜泣起來,為什麼她早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的狠毒,她以為自己還有時間的來謀劃一切的,卻忘了計劃趕不上變化,要是她在走之前,讓學長派人照看他們,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蕭颺感受到了胸前的溼意,聽著她苦苦壓抑的啜泣聲,伸手輕拍著她的後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學妹,從現在開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把你當成妹妹來保護的,我要讓傷害過你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車內的瀰漫著濃濃的悲傷,程菲兒發洩完心裡堆積的頹喪情緒,想要起身,身上受傷部位,傷口處卻傳來了針扎似的痛,肺部的疼痛,讓她一口氣沒緩過來,就昏了過去。
“小少爺,醫院到了。”司機的提醒聲響起。
“王叔,麻煩你先進去問一下程菲兒家人住哪間病房,傷勢如何?”蕭颺見懷裡的人車停下來都沒反應,以為她睡著了,淡淡的下了指令。
“是。”司機推開車門,下了車,走進了醫院大門。
“學妹,醒醒,醫院到了。”蕭颺輕輕搖著她,伸手想要扶起她,卻發現手觸到一抹粘膩,低頭一看,他大驚失色,“學妹,醒醒,該死……”他暗咒一聲,血已經滲透了她身上包裹著的紗布,連外衣也染上血,不用想肯定是尚未癒合的傷口,裂開了。
當機立斷的開啟車門,他抱著身上染血的程菲兒一路狂奔,快步衝進急診室,“大夫,大夫!”
急診室的護士見到他懷裡的少女後,護士上前招呼,“把她放到這邊。”說著,手指令碼麻利的替她做著例行檢查。
“護士,我學妹她身上的傷口裂了,請你替她重新包紮一下。”蕭颺滿臉焦急。
“你先彆著急,我先替她檢查一下。”一旁的大夫安撫著他,解開了床上程菲兒的衣服,揭下紗布一看,臉色變了,語氣也變得不好了,“病人的傷這麼重,是誰允許她出院的,太不負責了……”說著,他示意身側的護士為她清理傷口,重新上藥,包紮。
“她這種狀況是中了槍傷吧?她是在哪受傷的?警察局那裡有備案吧?”護士替她處理完傷口,接診的大夫一臉慎重的轉向抱患者來的少年。
蕭颺見她不再流血,心裡鬆了一大口氣,也知道不把事情說清楚,他一走出醫院,就會被警察帶走,言簡意駭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詢問M市的警局,我們絕對不是不法分子。”
很快,就有護士走出了急診室,去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去了。
“現在她這種傷勢,傷口沒有結疤前,還是住院的比較好,你去給她辦住院手續吧,對了,還有不要讓病人再受剌激了。”大夫好心的提著建議,患者傷及了心肺這兩個人體最重要的器官,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口發炎,進而引起各種併發症。
走出去的護士不大的功夫,就走了回來,附在接診大夫耳邊,嘀咕了幾句後,大夫臉上的戒慎之色終於褪去了,剛剛少年說的都是真的,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放心接診了。
“小少爺,你怎麼在這兒?程小姐她受傷了?要不要緊?”詢問完情況的司機經過急診室,眼尖的發現本該在車裡的人卻站在急診室裡,他快步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發現躺在那裡的少女,大驚失色。
“王叔,你來了,他們傷勢如何?”蕭颺望向來人。
“程小姐的母親斷了三根肋骨,腿骨輕微骨折,她哥哥傷勢較重,傷及了臟腑,現在還在加護病房。”
“王叔,麻煩你去辦理一下她的住院手續吧。”
當程菲兒清醒過來時,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雪白,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用想,她剛出院不到一天,就又再度回了醫院,等等,媽他們傷勢怎麼樣了,不行,她要去看他們,想到這裡,她掙扎著起身,“嗞,好痛!”行動間,她扯到了傷口,倒吸一口冷氣,重重的大喘氣,剛要再試,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學妹,你不想要命了,快躺下。”蕭颺快步上前,制止了她,快速察看了一旁吊著的點滴,見沒有針孔處沒有腫起來,也沒有回血現象,大鬆了一口氣。
眼露哀求,拽著他的衣袖,“學長,我媽他們怎麼樣了?”她的心頭湧上了濃重的無力感,為什麼她要受傷,為什麼偏偏是她身體虛弱的時候?
“學妹,你放心,你媽她斷了三根肋骨,目前傷勢正在恢復中,你哥他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