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嚮導之功還沒獎賞呢,怎麼能先打軍棍呢?”
周泰雖然外表粗獷,但內心卻是古道熱腸。雖然和呂蒙鬥了不少嘴炮,但此刻看到這小子嚇得臉色蠟黃,磕頭如搗蒜,還是第一個站出來為之講情。
看到周泰開口,旁邊的幾個偏將也紛紛開口替呂蒙求情:“嶽將軍手下留情,呂子明也是唯恐耽誤了軍情,方才出此下策,並非有意為之!事急從權嘛,這次可以免於追責,將士們是不會有異議的!”
聽了周泰及眾偏將的求情,岳飛臉色方才好轉,用如炬的目光盯著呂蒙,嚴厲的告誡道:“天子的大軍,乃是仁義之師!以庇護百姓性命與財物為己任,豈可作奸犯科?念在你是初犯,本將今次網開一面,饒你一回,下次不得再犯!”
“多謝將軍開恩!”
呂蒙嚇得一身冷汗溼了衣衫,方才知道做這個三軍主將的徒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非但沒有額外照顧自己,反而更加嚴厲。日後行事不小心翼翼的三思而後行,說不定吃板子的機會多的是!
岳飛的目光仍然凜冽:“軍棍雖然免過,但懲罰卻不能逃脫!本將罰你把一月的軍餉賠償於被你盜竊了馬匹的農家,並且歸還馬匹,向人家賠禮道歉。你可心服口服?”
“徒兒願意受罰,心服口服!待會兒大軍進攻汝南的時候,小的就把馬匹還回去。但我到現在還沒領到軍餉呢,囊中空空,這可如何是好?”呂蒙一臉沮喪的認罰。
岳飛沉聲道:“這倒不勞你費心,待會兒我會讓隨軍薄曹給你提前預支一個月的軍餉!”
頓了一頓,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你此番前往汝南哨探,可曾刺探到有用的軍情?”
看到師父臉色好轉,呂蒙心中稍安,打起精神道:“回將軍的話,小人不但到了汝南城周圍哨探,甚至還混進了城中走了一遭。對於城內袁軍的部署,卻是摸的清清楚楚。”
“說來聽聽,不可妄言,否則必以軍規處置!”岳飛在一塊山石上正襟危坐,喝令呂蒙把刺探到的軍情詳細說來。
呂蒙嚥了口唾沫滋潤下嗓子,說道:“據小的探聽得知,汝南城內本來有五萬守軍……”
“大膽,一派胡言!”
聽了呂蒙這番話,岳飛頓時雙眼圓睜,怒目呵斥:“在我軍兵發廬江之前,各路斥候均探得袁術麾下總兵力共計十二萬,確鑿無誤。廬江一戰,袁軍折損一萬,被俘兩萬,又留下了一萬據守困龍陘,餘下總兵力已經不足八萬人,豈會把一多半的人馬囤聚在汝南?難道袁術所在的南陽與淮南就不設防了麼?”
呂蒙急忙指天發誓:“小的所言句句是實,請聽我慢慢道來!”
“講!若是信口開河,拿著軍情當兒戲,軍棍無情!”
岳飛冷聲斥責,這徒兒有些頑劣,不好好教導,嚴格約束,難成大器。都說“棒下出孝子,嚴師出高徒”,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呂蒙幾乎要哭了。
這才知道從軍和跟著姐夫打獵完全不是一碼事,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冷著臉像仇人一般,太不講究了。這還是拜了師父,要不然的話今天還不得脫層皮啊?
“徒兒從一個在縣衙當差的親戚嘴裡探聽到,汝南城內本來只有兩萬守軍,但這十天左右就從各大豪族以及尋常百姓家中強行徵募了三萬新軍,因此使得汝南的守軍擴充到了五萬。徒弟所言句句是實,若有虛言,願領軍棍,除非是我那親戚誆騙我!”呂蒙跪在師父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原來如此!”
岳飛這才恍然頓悟,冷笑道:“十天的時間強行徵募了三萬新軍,這袁術還真是夠兇殘的,估計要逼迫的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吧?”
眉頭蹙起,不無擔憂的道:“就算一多半是招募的新軍,還沒有進行操練,但守軍十倍於我,即便能殺袁軍一個措手不及,想要拿下汝南也絕非易事哪!”
呂蒙卻換了一副輕鬆的口氣:“將軍勿憂,我那親戚又說了,聽聞天子的主力大軍向東攻打淮南,大將紀靈又帶了三萬人馬於昨日晌午離開了汝南,前往淮南防禦去了。此刻汝南城中只有兩萬守軍,並且一多半是新兵,滿城怨聲載道,每天夜裡都有逃兵的情況發生。要破汝南,易如反掌!”(未完待續)